普眼中等同叛逆,有家不能归,在唐人眼中视如牛马,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可除去这两地之外,还有何处能够容身呢?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罢了。”
悉多于无言以对。
有些时候他当真羡慕唐人,哪怕战死疆场,也会有人树碑立传、传颂千古,史书中写下一行“忠贞不移、为国捐躯”,后世子孙每当念及此等为国征战而马革裹尸者,都会致以最为崇高之敬意,哪怕千百年后、沧海桑田,也会被牢牢记在心中。
可吐蕃人呢?
更多的奴隶就好似牲畜一般,即便死去,连抚恤都没有,更不会有人缅怀。
为赞普而战吗?
可赞普既非神明、更非血亲,不过是诸多部族推举出来的一个领袖而已,既然能够推举、自然可以更换,不会有人为了赞普而死战。
为部族而战吗?
可所谓的部族也不过是区区几个贵族而已,更多被奴役的人,对于本部族并无“誓死效忠”之概念,若能活命,没人在意是否换一个部族、换一个神明……
故而,吐蕃若是有朝一日当真能够凌驾于大唐之上,无非是大唐自身出现动荡、施礼削弱,而吐蕃人因生活困苦艰辛养成的剽悍性格,能够一时占据上风。
仅此而已。
退一步讲,即便大唐有朝一日灭亡,可是在大唐这片废墟之上,会马上诞生一个新的王朝,无非是换一个国号、换一个皇帝,可汉人始终生生不息、传承不绝。
可吐蕃若是分崩瓦解,还会有下一个吐蕃吗?
*****
两日之后,诸般事务处置妥当,一行人在三千精兵的护送之下,踏上西行之路。
天色依旧阴沉,朔风阵阵、气温骤降。
晌午时分。
禄东赞的马车极为宽敞,房俊与裴行俭都登上马车,案几上放置了一个铜火锅。
裴行俭负责往锅子里放置肉片、食材,房俊开了一坛子黄酒,一边给禄东赞斟酒,一边笑道:“好生吃一顿,等到过了玉门关,不仅路途难行,各项食材也极为匮乏,再想吃好的就得等到交河城或者弓月城才行了。”
禄东赞接过酒,看着热气腾腾的锅子,摇摇头道:“老夫虽然年迈,但身子骨还算强健,这些年也曾跋山涉水、走南闯北,餐风饮露乃是常事,吃得好一些亦或坏一些,无关紧要。”
“来者是客嘛,总要尽可能的保障大相的日常生活,来来来,喝一口!”
房俊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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