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旺盛,矛头直指房俊。
一众紫衣大员皆默不吭声,但目光都齐齐看向位于陛下左手边的房俊。
房俊肤色微黑,面容清俊,一身紫色官袍坐在一众大臣之中,愈发显得年轻有为、英姿勃发。
呷着茶水,耷拉着眼皮,慢条斯理道:“御史大夫监察百官、问刑断狱,理当思虑清晰、言之有物,岂能胡乱栽赃、大放厥词呢?”
刘祥道气得不轻,怒道:“本官如何胡乱栽赃,又如何大放厥词?”
房俊放下茶杯,直起腰杆,竖起两根手指:“事实有二。”
“其一,我乃大唐太尉、越国公,且并未在水师担任任何职务,水师如何,与我何干?”
“其二,郧国公乃吏部指派之吕宋总督,非是水师将领,其杀人越货也好、擅启战端也罢,与水师何干?”
“您连责任主体都分不清,或者故意混淆,说您胡乱栽赃、大放厥词都算是轻的,若是言语重一些,道一句‘如同犬吠’亦不为过吧?”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刘祥道面红耳赤、暴跳如雷:“汝等勿需拦我,今日我要好生教训这奸贼,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左右大臣无语,他们倒是不想拦着,可怎能让其在陛下面前斗殴?
只好死死拽住他的衣裳、胳膊,勉强摁在座位上。
刘洎无语,训斥道:“御前失仪,御史大夫难道对陛下半点敬重之心都没有吗?有理说理,岂能胡搅蛮缠,还有没有规矩?”
刘祥道看了一眼李承乾阴沉似水的面色,这才勉为其难、就坡下驴……
刘洎这才看向房俊,沉声道:“吾等非是向越国公问责,此事也的确与越国公无关,即便郧国公将那所占之岛屿命名为‘高阳公主岛’……”
房俊:“……”
嘴角抽动一下,无言以对,心里却已经将张亮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这一手“祸水东引”,使得确实不错……
刘洎顿了顿,续道:“以越国公之见,郧国公这般擅启战端,是否不合适?”
房俊言语谨慎:“但以郧国公此次行事,确实有错,可此等事件并不能一概论之,毕竟形势随时变化,并不能因为郧国公犯错,便一味的将此等事例皆予以禁止,还是应当赋予水师临机决断之权,否则海外距离长安数万里之遥,若事事请示、时时听令,必然贻误战机,造成不可估量之损失。”
右仆射裴怀节道:“就事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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