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文学’留给这个城市最深的烙印。
所以当我们谈论‘世界文学里的东京’时,究竟在谈论什么?是村上春树爵士酒吧里的孤独隐喻?还是三岛由纪夫切腹前的最后一瞥?
不,是一个「政治牛郎」用意淫和咆哮,让东京成为日本人永远无法抵达、又永远无法离开的‘故乡’。”
又一阵骚动如电流般掠过会场。后排的《朝日新闻》记者猛地抬头,德国作家侧身与同伴低语:“这人疯了?在石原的地盘挑衅?”
张潮的余光瞥见主办方席位——几位白发老者中,有人攥紧了茶杯,有人嘴角抽搐,而角川历彦正闭目揉着太阳穴。
他继续道:“千万不要误会——昨晚我一位新认识的朋友,一位在歌舞伎町享有盛名的「无料案内人」对我说过,「牛郎」,或者日语叫「男公关」的从业者——
哦,可能还有其他国家的朋友并不了解什么是「男公关」,它指的是在专门招待女性客户的风俗店中工作的男性,以陪酒和提供情感陪伴服务,赚取丰厚的佣金。”
台下的外国作家们一阵哄笑,其中一人用英语喊出了一句话:“Oh,He is a Gigolo?”Gigolo原本是个法语词,英语也经常借用来指那些与富有的女性保持亲密关系以获取经济利益的男妓。
现场的空气都快活了起来。
张潮在台上用严肃的语气道:“我那位朋友说了,在现在的东京,「男公关」并不受歧视,甚至有许多人羡慕他们丰厚的收入和自由自在、豪华奢靡的生活。
所以用这个词形容石原先生,似乎并不是一种贬低?当然,既然石原先生一生都那么热爱用性与暴力作为自己语言的基本修辞,想必也不会介意别人用这些词汇来形容他吧。”
台下响起一阵轻笑,主要来自于日本记者。石原出了名的出口成脏,热爱贬低女性,甚至曾说出“失去生育能力的女性活着是罪孽”这种话。
现在被张潮戴上「男公关」的帽子,显然是报应。不过这种事也只能张潮来做,日本文坛上的不少人虽然也厌恶石原,但是摄于他的势力,通常也只能私下里过过嘴瘾。
能在这种正式场合公然开大嘲讽的,张潮是第一个。
而且张潮这番为石原“辩白”的话也充满了语言艺术——“在现在的东京,「男公关」并不受歧视”——那说明以前是受歧视的?多久以前,石原担任东京都知事前?
日本记者当然知晓不是这么回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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