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休女士对我和《大医II》的评价,让我受宠若惊。我一直认为,创作每一部都是一次崭新的冒险。
而这场冒险的终点,不是我敲出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的时候,而是它与读者的第一次见面。
人间是一片广阔无边的海洋,文学是让我们得以漂流其上的一叶孤舟。人类依靠这叶孤舟,找到那些最能表达自己心绪的言语,从而与其他人产生联结。
能在一部作品中相遇,无论是对作者来说,还是对读者来说,都是百万中无一的奇迹。所以这部,就是献给那些愿意通过阅读与人间相联结,一同读过淼淼大海的人们。”
观众席不由自主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张潮用一个精妙的比喻,调动了现场所有人的情绪,尤其让那些喜欢他的读者感同身受。
接下来就是记者的提问时间了。大卫·米勒作为主持人,优先点出了几位事先安排过的记者,提了一下关于《大医II》这部的常规问题,无非就是主题、手法、主角、思想……和中学阅读题似的。
对这些程式化的问题,张潮的准备自然很充分,很圆满地就回答过了。
但一本新书的发布会显然不能这么无趣,在既定问题回答完以后,才是媒体们真正的自由发挥时间。
首先来自《大西洋月刊》的记者杰弗里·古德伯格问道:“我参加过《大医II》的文学媒体内部试读会,我对这部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你对人物复杂处理,让他们显得真实又富有浪漫主义。
但这仍然是一种将人物‘英雄化’的处理方式,他们在面对‘大义’与‘个人’的抉择时,几乎没有犹豫过。这让我感到困惑。
他们在面对道德困境时展现出的矛盾和挣扎不够充分。您是否认为在当代社会,我们仍然能够依赖传统的英雄模型,而不是去应该拥抱一种更加复杂、模糊的英雄观?”
这个问题有深度!张潮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作为作家,我更倾向于探索人物内心的复杂性和多元性。我认为‘英雄’的定义在现代社会已经发生了变化,英雄不再是单纯的无懈可击的完美存在。
他们往往身陷道德的两难和生活的困境,在面对重大选择时无法完全遵从‘对与错’的简单划分——但是这是在美国的文化语境下的阐释,不能完全套用到中国身上。
打完南北战争以后,美国本土就几乎没有遭受过战火的洗礼,你们的人民也没有体验过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生活。
而《大医》这部的背景是恰恰是在中国陷于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