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她指着赵婉兮,胸口一阵急促起伏,明显气得不轻。
“我儿子堂堂状元郎,我乔家世家清流,你......你竟然当众辱骂我儿!还好巫......”
“母亲,您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乔毅连忙将母亲推回马车。
又压低声音跟乔夫人讲,“赵婉兮想对我强取豪夺之事,是巫大人在宫中听陛下所说,他出于好心偷偷讲于父亲的,咱们可不能出卖了巫大人啊。”
乔夫人才反应过来,“我是被她气急了,咱们知礼守信之人,定然不能出卖巫大人。”
她扒着车门,探出头,对赵婉兮喊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拉低我儿身价,妄图嫁入我乔家!有我王氏在一天,你就休想!”
赵婉兮简直被他们母子气笑了,“本宫从未想过要嫁入乔家,今日得见他如此不忠不孝,不知礼义,没有廉耻,更不可能下嫁!”
“我......”
乔毅想解释些什么,却想到,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自己今日所求,不正是她不嫁的这个结果吗。
赵婉兮策马上前,从乔毅手中一把抢回生辰贴。
她将生辰贴撕得粉碎,一把扬起,扑簌簌落了满地。
乔毅下意识抬手去接,却也是徒劳。
“言大人,拿纸笔来!”
赵婉兮命人拿出最大幅的纸张贴于城墙之上,她悬臂笔走龙蛇。
多日来精心养护的手,粗看之下只觉白皙细腻,指尖丹蔻跳跃在墨字之上,洋洋洒洒如惊鸿掠水。
“殿下这手字,像极了陛下,但较陛下遒劲笔势,更不拘法度,张狂洒脱!好字,真是好字啊!”
“你们看,这是梁国的蟠螭金纹体!”
“退-婚-书!且不说公主这手字,光是文采,也丝毫不逊于状元郎了。”
赵婉兮收住笔锋后,将笔随意一丢,大踏步跃上马车。
“启程回宫!”
赵婉兮在百姓的一片议论与惊呼声中号令使团,没有一个眼神落在乔毅身上。
乔毅在车轮滚过的一片灰尘中,俯身捡起赵婉兮丢下的那只羊毫笔,珍之重之地藏在怀中。
曾经他痛恨唾弃这桩婚事,觉得赵婉兮是他清流生涯的唯一污点,他甚至期盼赵婉兮永远不要回来。
可如今赵婉兮那么明媚张扬地在他面前亲手解除婚约,他却只觉得胸膛中似是空出一块,但那感觉,竟不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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