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厌烦。
元熠就窝在小船的阴影里,偷偷陪着她。
未来有太多不确定的苦,此刻是他给自己放纵的一块糖。
直到日头西斜,海浪卷上细碎的橘红色,海天相接处,出现了一队船只正在朝他们驶来。
船队越来越近,为首的是一艘雕花巨舰,上面插着的大旗赫然写着‘南安’。
“殿下,您看那是不是冯将军?”边明德欢呼大叫。
使团一众成员早已受不了海上的辛苦,纷纷跟边明德一起激动的向远处船队挥手呐喊。
“传令,全速前进!”冯远征对副将道。
他马不停蹄回到南安,带上人手接应了太子,在直沽将太子一行人安置妥当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汇合海军前来接应赵婉兮。
程儒默默将帷帽戴起,他们是易名出行,面对南安军方还是不要展露真颜为好。
明明平安抵达南安境内,赵婉兮是高兴的,却不知为何,心脏在胸腔中撞得生疼。
元熠和程儒到商船上和南安使团辞行。
“还没到南安,商路还没打开,怎的就要回去了?”郭皇后温言问道。
“不如你跟我们回到京城,我也有些门路,日后鲜货的大宗采买便找你们。”
郭皇后念念不忘元熠的救命之恩。
“多谢婶婶的一番好意,只是我们保存的方法有待改善,这鱼虾还没运抵南安便都烂了。”程儒作可惜状。
赵婉兮静静看着他们演戏,若是有臭鱼烂虾,味道不知道要多大,而他们两人身上一丝腥气也无。
母后单纯不做他想,而言大人和边大人这等老江湖,见皇后感念恩情,而他们二人也没有歹心,自然不会戳破谎言。
一路相伴,时间虽不算太长,但共同经历过生死,南安使团和绥远的‘船夫们’依依惜别。
元熠请赵婉兮借一步说话,没成想风和挡在身前。
前日元熠一到商船,赵婉兮便借口躲起来,她早就发现公主似乎很讨厌这个人。
“十二生肖都装不下你,你是属大鹅的吗?见人便要啄两口。”程儒调侃她。
风和正是年轻又不忿的年纪,大鹅聒噪又整日下蛋,路过的狗都要被它欺负两下。
竟然将她拿大鹅作比,她一听便来了脾气。
“你才属大鹅,你全家都属大鹅!竟然用大鹅来调侃女儿家,你若是有妹妹,被人比作大鹅,你当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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