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悬的明月,走向东宫。
黑夜中有个灯笼就停在不远处。
走近一看,是宁儿等在这里。
李承乾道:“你可以在殿外等着孤的。”
宁儿低声道:“奴婢不敢打扰殿下的雅兴。”
“那是父皇的雅兴,不是孤的雅兴。”
“泾阳种出了葡萄,奴婢恭贺殿下。”
李承乾揣着手一路走着,笑道:“别恭贺了,说是要将太液池赏赐给孤,父皇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宁儿道:“陛下或许还在考虑。”
“无妨,就算是父皇不赏赐,等孤将来即位了,还不是孤说了算。”
“殿下所言极是。”
宁儿提着灯笼走在太子殿下身侧。
长安城内,泾阳种出葡萄的消息,在这个夏夜中,人们口耳相传。
酒肆二楼的一处雅间内,许敬宗喝得酩酊大醉,他揽着郭骆驼的肩膀道:“恭贺郭兄,以后是司农司卿。”
郭骆驼低声道:“下官长得不好看,当不得大官的。”
上官仪笑道:“有郭兄才有泾阳的成就,这无关外貌,谁敢议论某与老许定要与他拼了命。”
郭骆驼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
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议论,杜荷推门而入,他让身边仆从提着三个袋子,袋子放下的时候传来银饼特有的碰撞声。
杜荷道:“三位,每人六百贯钱,殿下特别吩咐要给银饼。”
郭骆驼将一袋银饼推上前,连忙道:“下官不敢收。”
杜荷命人关好门,坐下来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不过是银钱而已,我杜荷有的是钱。”
三人相顾无言,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只好默默收下银钱。
杜荷道:“老许,听说你现在是京兆府少尹了。”
许敬宗连忙道:“在下依旧管着泾阳县,虽升迁了,可还是泾阳县丞。”
上官仪点头道:“吏部的文书已送到了,下官任职弘文馆主事,一样身兼泾阳县主簿,这泾阳是我等的心血,两年以来不敢怠慢,就算是舍去了这一身官职,也愿意留在泾阳做个主簿。”
杜荷端坐在一旁,给他自己倒上一碗酒水,低声道:“在下敬郭兄。”
郭骆驼连忙捧起自己的酒碗,低着头道:“下官不敢当。”
杜荷又道:“这是代太子殿下,敬郭兄。”
郭骆驼将自己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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