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走。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乔家那爬了青苔的红砖房，看不到一件像样家具的屋子，以及到处是泥泞的乡村路。
想到这些，沈老爷子的心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明明。
明明他的孙女也能过这样的生活的。
母女三人进来后，就看到了还背对着他们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沈老爷子。
母女三人对视一眼，她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老人，身上带上了一层他们以往看不到的戾气。
本来就对老人带着害怕情绪的，母女三人对他更加畏惧了。
毕雅彤还吞了吞口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行让自己壮起了胆子，朝着老人的背影喊了一声：“沈叔叔，我们来给您拜年了，新年快乐。”
说完，又不住的催促身侧的两个女儿，带着玩笑与娇嗔的口吻，故意说道。
“快，你们在家里的时候，不就在念叨着要来跟你们沈爷爷道贺新年了吗？怎么真的到了，反而是当起了哑巴。”
“沈爷爷，新年好。”
“沈爷爷，新年好。”
沈璐先开的口，沈璃挨着她，也紧接着开口。
沈老爷子慢慢的转动着轮椅，看过来。
视线落在两个女孩的身上。
和以往刻意柔化过的眼神不一样，带着不动声色的审视。
他将三人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
作为上过战场，杀过敌，沾过真血的退伍军人，沈老爷子一般是不会用这种审视的眼神看人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带的煞气，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
就如现在——
沈璃被沈老爷子这微微半眯着的犀利眸子一扫，小脸霎时就白了下来。
下意识的就躲到了毕雅彤的身后，连以往的偷看都不敢了，战战兢兢地躲在毕雅彤的身后。
沈璐没沈璃这么夸张，但是被沈老爷子锐利眼神扫过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跟着一僵。
她努力吞了吞口水，想要对人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但是嘴角扯出的弧度，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最后，她也挨不住一般，往毕雅彤的身后退了一点。
毕雅彤其实也怕。
沈老爷子的眼神，让她腿肚子都有点发颤起来。
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对方，还是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双手拉着往自己身后躲的两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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