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藏在房间里,毕竟人们惊恐与厌恶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般的刺人。
但他也只是愣了这么一小会儿,随后就低下头来,在马上抚胸一礼。
塞萨尔听到鲍德温轻轻地叹了口气,其中并没有多少悲哀,倒是带着几分释然——在被发现染上麻风病之前,鲍德温和所有的男孩一样淘气而又精力十足,在晚风中攀上突堞口眺望远方应当是他们隔三差五就会做的事,但自从……那之后,鲍德温似乎更愿意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塞萨尔可以理解,但看到鲍德温不再自我封闭,又能在第一次尝试的时候不曾遭到挫折……
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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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鲍德温行了礼?”
“是的,”侍女一边轻缓地用金梳子梳着希比勒公主的长发,一边说道:“看上去像是个谦恭的好人。”
“而且十分慷慨,他向那些朝圣者撒了好几磅法兰克铜币。”另外一个侍女捧来希南帽,这顶希南帽比塞萨尔初见公主时的那顶还要精致,顶上垂下来的白纱不是一层而是数层,它们层层叠叠地垂下来,犹如山峦上跌落的雪堆,但希比勒只是看了一眼,“不,今天不用这个,拿头巾来。”
她说的头巾是温帕尔头巾,简单点说,就是用白色的亚麻布笼罩住头发和颈部,只露出脸,未婚的少女们可以戴上花冠,如希比勒这样的国王之女可以戴上王冠,希比勒的这顶王冠样式简单,只在十字架的顶端镶嵌有蓝宝石。
侍女们在希比勒的身后交换眼色,她们在这位圣地特使抵达雅法前就听说了他的“美名”,也听说他的妻子已经去世,如今他是一个鳏夫——如今他年纪正好,身份也适合,路易七世无缘无故地将他送到圣城来,或许就打算着让他成为希比勒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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