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从侍从官到骑士扈从,从扈从到最底层的马夫与洗衣妇,都表现的兴致盎然,迫不及待。
才到正午,广场上架设着的绞刑架周围就挤满了人。
塞萨尔甚至有幸与王子鲍德温一同在防御塔的突堞口上一同观看,而不用拥挤在燥热的,嘈杂的,臭烘烘的人群中,对此塞萨尔并不觉得有多欣慰——这座防御塔正是威特等人设下陷阱的那座,也不知道是不是城堡总管为了切割与威特的关系而特意表现,又或是一种针对弱者的鄙视与嘲弄。
猎物与猎人的反转确实引发了旁观者一场又一场的大笑,尤其是他们如同牛羊一般被牵出来,然后套上绳圈绞死的时候。
“如果那时候掉下去的是你,”鲍德温突然说:“他们也会笑得这样畅快。”
“如果我死了,他们是否还会受到同样的处罚?”
“大概不会,”鲍德温俯视着广场上的人群,慢慢地说道:“在成为我的侍从之前,你只是一个奴隶,至多一个平民,而这些人,都是在我被确证染上了麻风病后,父亲让城堡总管从亚拉萨路以及周边的领地挑选出来的。
他们或是爵爷不受宠爱的幺子,或是失去了领地的流浪骑士,又或是私生子或是不被承认的婚生子——我是说威特。
他父亲与以撒女人是正式成婚了的,但这桩婚事无论从教会法来说还是从习惯法来说都得不到承认,后来威特的父亲在战场上死了,他的母亲另嫁,他就靠着他血缘上的伯父过活。即便如此,人们依然会相信他的话而不是一个死人。”
一个绳圈被套上了一条脖子,绳圈的末端被交在一个扈从手里,他把它系在马鞍上,然后干脆利索的一挥鞭子,马儿猛地蹿了出去,那个仆人就像是弹跳般地从地面高高跃起,而后重重坠下,他的脖子立即就被折断了,脑袋歪向一边,人们欢呼起来。
“你做得很好,塞萨尔,”鲍德温说:“别太难过,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在塞萨尔惊讶地看向他的时候,鲍德温微微一笑:“有什么可吃惊的,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一周,有些东西却是无需深交就能看得出来的。”
他安慰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没有优柔寡断,也没有太过冲动,你的决断与敏锐足以让我的父亲愿意为你担保,你才能真正成为我的侍从。”
“啊……”鲍德温突然说:“看,是威特。”
威特是最后一个被牵到绞刑架下的,之前塞萨尔觉得他就像是一只狡猾的黄鼠狼或是臭鼬,现在他依然像,不过不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