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熠敛眸,连唇色都泛着苍白:“父王别怪罪云祺,此事是儿臣的责任,儿臣没教好他。”
“本王之前说过,你若教不好他,本王不介意亲自教他。”云珩声音淡淡,“云祺以后由本王亲自带,你安心养身体即可。”
西陵熠脸色一变:“父王。”
“云祺任性,你也跟着没脑子。”云珩目光沉冷,“本王千防万防,防不住你自己愚蠢,一个轻易就能辨出真假的恶作剧消息就能让你方寸大乱,这消息要是真的,你是不是就跟着去了?”
西陵熠从小到大虽挨过打,受过责,可从来没听父王给说过这么严重的话,脸色已然苍白如纸,撑着从床上起身,跪倒在地上:“儿臣知错。”
“太子刚脱离危险,身体还虚着呢,主上还是让殿下好好休息吧。”沈聿温声开口,“女皇陛下这会儿该怀疑了,主上还是早些回去安一安陛下的心。”
云珩微默。
他并未打算隐瞒赢倾太久,况且太子已经安然,赢倾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影响,过了这个劫,想来也能安了心。
云珩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向殿内几位伴读,淡漠开口:“即日开始,你们几个负责给太子侍读,外面的事情暂且不必理会,武课暂停,留在东宫安心读书就成。”
虽说受伤的人是太子,可云苑、傅声、伏冥桉、祁盛和姚珣几个少年脸色看起来比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惊魂未定似的苍白,太子出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结果,惊吓来得太过突然,瞥见太子突然吐血的那一刻,几个伴读心跳都差点停止。
云珩让太子起身去床上躺着,吩咐人好好伺候,做好了东宫的一切安排,才转身离开。
云珩回到大正宫时,发现燃止也在,这几个月燃止大半时间都待在祭司殿,偶尔进宫也只待上半日,跟雪茶说上两句话就走。
“回来了?”赢倾走出来,眉眼间藏着忧虑,“熠儿怎么样了?”
云珩明白既然燃止出现,赢倾肯定就知道了事情起因后果,如实说道:“有惊无险。”
赢倾放下心,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该心疼还是气愤,燃止说熠儿的劫已经化解,的确算是有惊无险吧。”
“大祭司寿命不多了。”燃止平静地开口,“这次为了太子,大祭司耗尽了元气,不过也不完全是为了太子,应该说大祭司的大限已至,在没有出现新的大祭司之前,祭司殿将形同虚设,大祭司的责任也已经完成,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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