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脚底窜上脊背的一股寒气却生生让他哑了声,沉默良久,他低头道:“臣知罪。”
云珩翻出齐斯琰的卷子,递给内侍:“把这份策论拿给他看看。”
内侍低头走过去,把卷子递给卫君宏。
“齐斯琰的策论你不妨看一下。”云珩端起茶盏,“看完之后再跟本王说你服不服。”
卫君宏沉默地接过卷子,目光落在那漂亮的字体上,嘴角微抿,随即认真地阅读文章。
卫君宏的卷子他们也都看过,用词犀利,对治国方面的建议提得也确实不错,然而言语之间带着几分不平却也是真的。
只是他们想的是卫君宏本身性情如此,加上沉寂四年,心里难免不舒服,弃武从文也许是不得已的决定,却无人想到,他居然敢用文章来试探摄政王的态度。
时间一点点过去。
卫君宏掌心出了汗,一种名为羞愧的情绪自心底发酵,齐斯琰的策论写得并不比他差,至少比他预料中要好得多。
齐斯琰出身寒门,在卫君宏看来,出身寒门的学子即便十年寒窗苦读,最多也就是学识好一点,文章写得漂亮一些,对于治国、君臣之道、天下局势、百姓生计之类不会懂得太多,因为很多事他没有足够的条件去了解,他脑子里的东西和格局眼界应该有限的。
“齐学子的文章写得很好。”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着有没有泄露出异样的情绪,但此时他确实该感到脸红,“臣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云珩闻言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嗯了一声:“学识只是入仕的一个途径,状元、榜眼或者探花在本王这里没什么区别,属于科考的荣耀仅此一次,本王在乎的是诸位入仕之后的表现。”
目光微抬,眼底威压立现:“想得本王重用,除了能力卓绝之外,最重要的是忠心,本王喜欢听话的人,以后别在本王卖弄那点小聪明,否则只会自讨苦吃。”
荣锦序低头应是,自动把这句警告代入了自己,想到曾经跟云珩谈判的胆量,此时都佩服当初的勇气,后来无数个夜晚他都在想,当初跟云珩谈判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其实是在跟一个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人谈判?
卫君宏跟他一样,同样认为摄政王其实就是在警告自己,毕竟他的那点心思看在摄政王眼里,也许只能算是小聪明。
至于齐斯琰,他则什么也没想,就只是恭敬地听着摄政王训话,把摄政王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然后惶恐地告诉自己,曾经的一切归零,入仕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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