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将来说到底不是小事,她还是挺意外荣锦绣反应如此沉着。
“君王用人,用的是忠臣良将,需要他们的时候能派上用场,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做到安分守己,这便是臣子职责。”云珩抬手勾着赢倾的发丝,两人一同倚在锦榻上,难得悠闲地讨论君臣之道,“同样的,能让臣子维持长久盛宠的,也一定是他们的忠诚和能力,二者缺一不可,只要初心不变,我就不会亏待他们。”
三月十七西陵煜进宫请旨,欲在西都军营举行一次黑曜军和金甲军的较量,请摄政王入营坐镇,目的是为了让金甲军将士对新主帅心悦诚服,来日到了战场上才能心无旁骛地听从安排,不误战机。
摄政王允准。
于是三月十九日凌晨天还没亮,西陵煜就调了五千黑曜军至西都军营,当众宣布,军营中所需要用到的每一项战术,都可以由金甲军提出挑战,挑战方式由金甲军定,挑战结果由摄政王裁定。
时间匆匆而过。
五月中旬,羽国王上应邀抵达东渭,摄政王下旨接待,意料之中的,燃止也跟了过来。
羽王已经年过半百,膝下有三位王子,燃止排行最长,但他对王位不感兴趣,所以争储的是其他两位王子,然而燃止实在太过优秀,纵然他在云珩和赢倾面前表现得多幼稚,也无法否则他在羽国是位优秀王子的事实。
“拜见东渭女皇陛下,拜见摄政王。”羽国王率先行礼。
身后三位王子也跟着见礼,燃止动作比较随意,颇有几分敷衍的意思,而二王子和三王子则恭谨,一袭飘逸出尘的袍服衬得身姿如行云流水,加上羽国王族容貌都不错,王子们又年轻,所以这阵仗就不由让人多了些想法。
云珩抬眸就看见了燃止隐含挑衅和看好戏的眸光,不动声色地压下不悦的情绪,语气淡漠:“羽国王请坐。”
“谢女皇陛下,谢摄政王。”
羽国王转身走到贵客位置上坐了下来,他的三个儿子挨着他一一坐下,二王子和三王子拂衣落座时,动作极度优雅,颇有一种风度翩翩之感。
燃止朝赢倾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赢倾瞥他一眼,对另外两位王子花孔雀似的行径视而不见。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赢倾一笑,“朕和摄政王邀请羽国王上来东陵,乃是有事相商。”
羽国王显然已经猜到此番被邀请过来的原因是什么,闻言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谦卑说道:“女皇陛下担忧吩咐,羽国莫敢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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