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他品尝黄连的苦。
云珩面不改色地把一碗药喝完,空碗递给了侍女,赢倾立即从雪松手里接来一杯温水给他:“去去苦味。”
云珩没说什么,就着赢倾的手把一杯温水喝完,才低声道:“还是倾倾疼我。”
赢倾挑眉:“让你喝了两天苦药倒成了疼你?”
云珩低笑:“苦药又不是毒药。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赢倾听惯了他的情话,却唯独听不得这样的话,神色微淡:“胡说什么?”
云珩见她不悦,连忙低声赔礼。
赢倾让他回床上坐着,刚喝了碗药,趴着也不舒服。
云珩照做,并柔声道:“今天起得早了些,你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赢倾在窗前站了片刻,转身走过来,“你让西陵煜留在帝都?”
云珩点头:“嗯。”
“不怕淮南王心里猜疑?”
“他不会。”云珩把她拉过身体坐下,“我之前跟他谈过。”
赢倾想问,不过随即觉得这个不重要,云珩对朝堂大臣武将的安排心里自有衡量,她也不想过问太多,只道:“西陵煜是个人才,可东渭似乎并不缺武将。”
“的确不缺,不过荣锦绣到底是个女子,以后嫁进宁王府,再有了孩子,不可能把精力全部放在军营。”云珩道,“她可以留在你身边听候差遣,做个护驾的将军,不管是官职还是权力,都不会亏待她。但东渭若真有战争,荣锦绣不适合再上战场。”
赢倾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再者,西陵瑾跟荣锦绣新婚夫妻,此前又长期分隔两地,的确该让他们过一段安定的日子。
赢倾想了想,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还是避免不了儿女情长,想事情也总是容易感情用事,若没有云珩在身边,她大概无法那么快就做好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不过若没有云珩,她这辈子也根本不需要做这个皇帝。
赢倾轻抚着腹部,想象着孩子出生之后就有江山坐,瞬间又觉得做皇帝也不算是什么特别难受的事情,至少她的孩子一出生就站在了万人仰望的至尊位置,不需要为了生存而卑躬屈膝,不需要汲汲营营去追求功名利禄,不需要跟任何人争权夺势,经历残酷厮杀。
*
云珩待在寝宫里养伤,赢倾命人将朝堂上重大事情的奏折搬进大正宫,云珩养伤的这些日子里,他们每天喝喝药,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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