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几乎看不到一片白色,触目皆被鲜血染红,而衣衫下肌肤早已被金鞭切割一道道惨不忍睹的伤口。
“就这样吧。”赢倾声音清淡,语气格外的平静,“祈福仪式结束,祭祀到此为止。”
说完,她拿出袖子里柔软的绢子,小心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瞥见他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容颜,沉默片刻:“我让他们叫个太医过来。”
云珩摇头,嗓音干涩:“不用。别耽搁了吉时。”
赢倾蹙眉,目光落在他身上,瞳眸微缩,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尖锐撕裂般的疼痛。
然而她却什么也没说,强行把翻江倒海般的情绪全压了下去,扶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越发平静,平静到近乎寒凉:“替摄政王更衣。”
侍者上前,正要把摄政王的袍服披上,却听大祭司冷淡的声音响起:“原本该是七七四十九鞭,可因陛下突然叫停,还欠着十五——”
“大祭司。”赢倾波澜不惊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高,仅有祭坛前的祭司们能听到,“当年的事情非他一人之过,如果真要追究下来,昭华女帝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唯有一个云珩,无可取代。
“你帮他的目的是为了还东渭一个清明盛世,为了这份情,我跟云珩都愿意退让一步,承下这份责任,完成曾经留下的遗憾。”赢倾平静地看着他,“可如果大祭司觉得他非得接受如此残酷的惩罚,才能赎他曾经的罪孽,那么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天下苍生与我无关,东渭社稷与我无关,我要的,仅仅是一个云珩。他若不能安好,我绝对不介意让东渭天崩地裂,改朝换代。”
“倾倾。”云珩开口,声音嘶哑却平静,“不怪他。今日是我愿意如此,否则他伤不了我。”
赢倾目光微转,平静地看着他:“你自愿的?”
云珩沉默片刻,点头。
“既然如此,就受着吧。”
赢倾说完,吐出一口气,平复着自己失控的情绪,须臾,她转过身,俯视着下面万千臣民。
两个侍者上前,伺候云珩穿上摄政王袍服。
只是除了脸色跟纸一样白之外,云珩丝毫没有把痛苦之色流露在表情上,他就像一个不知疼痛的铁人,强悍到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赢倾抿唇看着他,蹙眉道:“能穿下吗?”
云珩嗯了一声:“不影响。”
赢倾道:“还是应该让他们传太医过来。”
云珩摇头:“登基大典比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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