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下去,跟着英王府的护卫一起往大堂而去。
恰在此时,赢倾视线里映入一个熟悉的人影。
赢倾在看到赢栀时,却是眯起了眼:“雪松。”
“姑娘。”
“让人去问问。”
“是。”
雪松领命,转身也走了出去。
这两天没赢栀的消息,赢倾还以为她在骆府养伤,没料到今晚会在这里碰见她们,还真是冤家路窄。
雪松很快带来了一个消息,不是因为她查得快,而是因为巧了,负责盯着赢相的手下告诉她详细的经过:“相爷中午去了这位佟予的别院,听说一家三口还吃了团圆饭,父慈女孝,温馨感人,相爷跟佟予感情也实在好,迫不及待地想把佟予弄进府里,给她们母女名正言顺的身份,甚至打了算盘欲借着寿辰宴求皇上赐婚呢。”
桑岁听了雪松的禀报,才反应过来方才那母女二人的身份,诧异:“赢倾,那两个人,就是你的父亲大人养在外面的妾室和女儿?”
赢倾点头。
“你父亲糊涂啦?”她皱眉,“堂堂一国丞相,做事怎会如此没有分寸?堂而皇之地养外室不算,还要把这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和女儿接进府?”
赢倾淡道:“这叫有情有义。”
“有个屁的情义!”桑岁语气重了些,显然对这样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赢相这样做,根本是没把赢夫人和你这个嫡女放在眼里,他嫡庶不分,尊卑颠倒,简直不配为相!”
赢倾见她一副愤慨模样,一笑:“他想归他想,却并不代表他能如愿。”
桑岁一静。
沉默地瞅着眼前这神色淡定的姑娘片刻,她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赢倾挑眉:“为什么要生气?”
“也不担心?”
赢倾摇头:“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他是你的父亲。”
赢倾道:“这不重要。”
桑岁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自己很笨,居然听不懂赢倾这句话的意思。
“姑娘的意思是说,不管赢相在打什么算盘,最终都不可能如愿,所以没必要担心。”雪松脆生生地开口解释,“父亲没办法选择,但姑娘可以选择以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父亲,既然他不仁,就休怪姑娘不义,所以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说着,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对待不值得的人,生气只是在浪费自己的精力。”
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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