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创造了人类科学史上的奇迹。他刚离开自由人式的第一研究室，一脚就踏进了发生奇迹的地方。他想，我的运气也太好了。
所有这些方方面面的现象，都涌向一个方向，都有一个共同的语言，它们在说：他波历或者章程是一个得到特殊照顾的人。他是一个特殊的人。
可是，他想，我为什么会特殊呢？
这不是他目前能够想出答案来的问题。
所以他后来什么也不想了。
他坐在当初，也就是三年前，跟娜拉一起坐过而且在那些日子里经常一起坐过的礁石上，大海在涨潮。他只是坐着，看着永远看不厌的大海。
他高兴地看见了娜拉。她在犹豫着。他向她招手。她高兴地奔了过来。
其实他每次看到娜拉都是特别高兴的。娜拉也知道他见到她实际上是高兴的。但由于当初把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所以她每次见到他都表现出一种犹豫来，好像在等待他的批文。其实他认为她的这种犹豫有点像是做出来的。
我又是谁呢？仔细想想，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甚至想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似乎并没有真的想过要跟娜拉开始。
可是他每次见到她都很高兴，而这次见到她更高兴。因为他跟她有新的话题了。
他想，他今天应该请她到酒吧去好好喝一杯。正好，他也想知道，他调动了工作，是否同时也涨了工资。
当然，他现在都清楚了。在这里，除了超市刷脸报消费额和余额，其它地方的消费还是要刷卡的。尤其是酒吧。另外，每个消费点里都有一个账户查询机，可以在那里查看自己账号上的余额。
为什么超市是个特例，而酒吧、餐馆、美容美发店、桑拿等处却要刷卡，娜拉有一个解释他认为至少有一定道理。她认为：这是为了保护消费者的隐私。
可是超市就不需要保护隐私了吗？他问她，就像他是一名什么考官似的。
娜拉的解释是：是为了防止盗窃。
再说了，她说，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些报消费额和余额的声音实际上是用一种凝聚式声流播放的，就像一个人接听电话时，只有在他身边的人能听到一点这个人接听到的声音，稍远些的人是听不到的。
其实，这些他也是早已知道了的。
他们聊这些有点无聊的话题，经常是由于没有多少其它话题可聊。
而有新的话题，是一件于人于己都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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