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他们两个做了负距离的运动,可黑崎织月依旧愿意用没有亲眼看见这种理由来继续麻痹自己。
因此当凉宫纱香走进了主卧的房间紧闭房门,而刚才在和她说话时黑崎织月就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再用脚开眼角的余光看见原野司从卫生间走出来后进入了另一个之前用来堆放杂物的房间的时候,她不由松了口气。
但她仍然不放心。
特别是在客厅陷入寂静,她自己也安置好母亲的骨灰盒,回到之前常来时所住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时候。
哪怕只隔了一堵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听的见,但心思也不能安定。
甚至只要闭上眼睛,黑崎织月的脑海里就会开始不停的翻腾起一男一女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而她在潜意识里则会将原野司和凉宫纱香的两张脸,完美的嵌合在这一男一女的身上。
脑力活动也是一种活动。
所以想多了也会累。
然而黑崎织月数次在这种煎熬的状态即将睡着之际,又会突然间的惊醒,下意识觉得他们俩又躺在了一起。
良久之后。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所以内心在经过几番挣扎后,黑崎织月还是在黑暗中摸索着脱下的衣服穿了起来,穿好后默默下床,再之后脚步轻盈的握住自己房间的门把手。
在离开房间之前。
黑崎织月又回头看了眼床头柜。
装着母亲骨灰的漆木方盒安静的躺在上面,接受着从窗纱缝隙里漏出的月光沐浴,有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对于原野司。
她现在的确是感激的。
但也是这个男人让她认清,时间这种东西能在平时抹掉不注意的东西。
所以因为凉宫纱香。
她对原野司又是痛恨的。
实际上为了祛除短时间内无法消除的心魔,黑崎织月这次出去本应该到凉宫纱香的房间里,跟她在一张床上睡觉,就算对方很奇怪,自己也只需要用一句心情不好就能够应付过去。
只是除了消除他们俩并没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什么的嫌疑外,她自己的内心还有个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想要去问原野司,去得到亲口的回答。
毕竟现在的她不得不承认。
她也是有感情的。
因此光着脚在地板上走了几步站定后,黑崎织月怀着一种既痛恨又感激的复杂心情,敲响了原野司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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