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冯保打了个哆嗦,快速将殿门重新关上,隔绝里面的所有动静。
指挥使疾步无声近御前,止步垂首。
御座之人却未说话,阖眸敲御案。
不,那文云庭的骨头硬,而那老嬷嬷护主心切,只怕打死他们也撬不开嘴。还有那文家太太,怕为了护女宁死也不开口的。
御座之人遽然短促的笑,成,他也不冤枉他们任何一人,就等所有证据皆确凿的陈列面前,再行那雷霆处置。
“朕要你立即去陇西,调查贵妃一案。此事重大,你亲自去办。”
她的那些事断然不是发生在京城时候,所以只能是在陇西。
指挥使看着御座下那成了齑粉的密条,静耳细听。
“暗查,细查,事无巨细的查。”
想到贵妃入宫时,贴身丫鬟却一个没带,御座之人寒声如深渊,“陇西郑家先别惊动,先暗里拿贵妃昔日的贴身丫鬟。常年贴身伺候,岂能不知些内幕,便先从她们着手罢。”
指挥使应下。
“金玉良缘,榜下捉婿啊。”朱靖狠抵额低低的笑,只是面上浮着笑,心里却燎着火一般,“便让朕看看,她念念不忘的是何等良人,文元辅昔日想要的又是何等佳婿。”
殿外大雪压城,呼啸的寒风肆虐在紫禁城的寒冬里。
后宫平静如初,好似与以往没什么差别。
寒冬腊月各宫妃嫔皆在猫冬,鲜少有冒风雪出来走动的,皇后尚在禁足她们也不必出宫请安,所以更是懒怠动弹的在各自宫里听听宫人闲聊八卦再或绣绣花等来打发日子。
长信宫亦与其他宫一样。
要说有何不同的是,那就是圣上已经一连半月未过来了。
不过趋近年关,圣上可能是事忙,长信宫的人遂也没觉得异常,毕竟圣上这段时日虽未入他们长信宫,也同样的也未踏足其他后妃宫里。
文茵与念夏在暖阁里对桌剪窗花,这时于嬷嬷掀了毡帘进来,手上还端着盥洗用的水盆。
念夏赶忙下地去接过,“嬷嬷您大伤初愈,莫要再劳累,这些活都交奴婢们去做。”
于嬷嬷责她大惊小怪:“这点小活能累着什么,再说我哪里有那不中用。”
“念夏还不是心疼你。”文茵放下花剪,笑着道:“再说念夏说的也无错,嬷嬷还是要注意休养,莫要操劳。”
“都养了那么些时日了,再歇可就闲出毛病了。”
于嬷嬷边拧着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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