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心中一动,不准备继续往前。想要救人,首先得保障自身安全。孤身一人和一头不蹲仓的国熊斗,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都不会去干。
他抬脚继续去寻陈向前的方向。水电站那嘎达已经交火结束,陈向前行踪不定。要是陈向前也被勾得往水电站那方向跑,可就遭了。
他想到陈向前先前开的那一枪,嘭洋炮声音响的很,方向似乎距离大坝不远,他心中越发焦急,紧忙着打着手电筒,先跟着猎狗的脚印找到陈向前再说。
猎人队伍一道出来两个人,没有一个人留在山里,另一个人回去的道理。他将马和岩羊牵上,大步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地窨子这片,陈向前又冷又饿,还困得很。他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整个身子贴靠在地窨子门后,蹲在地上发抖。他头灯已经没了电,摸黑在黑暗里看不出任何方向,只能用手里的海鸥照相机,用闪光灯来瞅屋里的物件。
咔!海鸥照相机快门按下,亮出闪光,黑暗中出现一道耀眼的光,他可算是将屋内陈设瞧明白了。
这地窨子破败不堪,满目疮痍,别说温暖的炕,就连一张简陋的木桌或板凳也无处寻觅。散落各处的残旧木料,表面刻满了野兽锋利的牙印,仿佛诉说着这里曾被某种未知猛兽彻底搜刮一空的恐怖过往。
恐惧如寒冰般在他心头凝结,令他动弹不得。他不禁咒骂出声:“见鬼了,连个破棉絮被子都不给留,这是要逼死人啊!”
他心中仍抱着一丝侥幸,四处打量,妄想着能在这废墟中发现一床勉强可用的旧被子,然而这只是徒劳。这地窨子空荡得如同被洗劫一空后的荒原,不留一丝生气。
正当绝望之际,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宛如远古巨兽的低吟,让人心悸。
陈向前的心猛地一颤,随即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他几乎要以为那是李居安前来搭救的信号。
他刚欲起身呼唤,声音却哽咽在喉间。
他刚要大声喊:“李炮。”猛地意识到,李居安哪能发出这么粗重的喘息?
李居安通常脚步轻快,猎人更是在山头风里来雨里去,哪怕是冲刺长跑后,也不能喘得和拉风箱一样呐。难道是这片地窨子的主人?或者是林员,其他猎户?
陈向前心里本着,只要有人出现,那可真是阿弥陀佛。他紧忙着小心翼翼,从地窨子窗户外,努力朝门前的方向瞧。
他心里也有八百个心眼子,行事谨慎入微。假使来访的是虎大王,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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