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她还记得,应该用哪种技法系领带。
“今天的祠堂上香,估计和你第一天来时的场面不相上下,休息好了吗?”
虞枝刚好将他的领带放下,并不清楚他心里的弯弯绕绕。
她不想和他多说工作上的事,牵扯过多,他就更有理由拒绝和她离婚。
系领带是个很不错岔开话题的机会。
“宁总对自己没信心?”
宁祈尔牵住她的手,“为什么不能是关心则乱。”
虞枝嗤笑一声,推开他往外走。
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他心里笑没笑。
两人来到祠堂外,宁家的族人们早已三三两两聚集在此,看到虞枝和宁祈尔出现,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道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射向他们。
虞枝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夹杂着审视、好奇,甚至还有些许不怀好意。
她习以为常,静静跟在宁祈尔旁边,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飘在虚幻的梦境当中罢了。
祠堂内香烟袅袅,气氛庄严肃穆,宁家祖先的牌位整齐排列在供奉台上,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虞枝的高跟踩过阴刻的宁氏族徽,裙摆扫过石阶缝隙间钻出的野蔷薇。
属于宁祈尔小叔的龙头杖突然横在她脚前,檀木包铜的杖头正对着她小腹。
“宁家祠堂三百年来,没进过戏子。”老人浑浊的眼珠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痕,“更没进过带着野种的女人。”
宁祈尔握着她的手骤然收紧,虞枝却先笑出了声。她弯腰掐断那朵白蔷薇,簪在鬓边:“小叔眼神真好,连B超单都替我看过了?”
长辈骤然发难,虞枝丝毫不见慌张,最主要的当然是,他们都不足为惧。
“您有管我的这份闲心,不若将这份心放到堂哥身上?”
宁望儒紧了紧手,对虞枝提及的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时候,还不赶紧夹紧尾巴,露出把柄生怕这两口子吃不着自己吗?
虞枝收回手,挎在宁祈尔手肘处,侧身在搭理。
没有点把握,虞枝也不敢在这群豺狼面前暴露自己。
第一次见面时的弱势,只不过都是假象而已。
如今看来,这些人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
宁望儒脸色一沉,被虞枝这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
他狠狠瞪了虞枝一眼,心中暗忖这小妮子竟敢如此顶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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