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抬头看向陈矩:“陛下如今抱病有恙,不预国政,虽太子此前并无监国之权,然为防内外隔绝,群臣独政于外,还请陈公公命人搬来桌椅,恭请太子殿下升座从旁观政,以全臣等忠君之意。”
陈矩听到这话,当即便安排人去取桌椅。
守在一旁,如今统领御马监和腾骧四卫的冯保,更是双眼瞪大。
自己似乎是学到了些真东西。
而午门前的文武百官,却又是一阵沉默,思绪凌乱。
让没有旨意监国的太子升座从旁观政。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但严绍庭这般做,却仿佛又是在无声的回击着先前陆树声等人对他的指控。
你们说我窃国独掌大权,可我现在即便大权在握,却还要让太子从旁全程观政。
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
不多时。
已经有宫人搬来了桌椅。
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一双双眼睛注视下,严绍庭拉着朱翊钧的手,看着小屁孩脸上露出的紧张神色,露出一抹笑容,低声说道:“殿下,还记得臣以前在书院说过的吗?”
朱翊钧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觉得先生似乎是要做些不太合乎规矩的事情,但这事却又似乎很是要紧,先生必须要做。
严绍庭笑着将朱翊钧拉到设好的椅子前:“君王非天成,纵天资聪慧,却也要多加勤政观望,知晓民情不足论,知民察官,方得成事。上下皆知,则上下皆掌,令出一处,无往不前。”
他也不管小屁孩现在能不能懂这些,但他该对高拱等在场之人想要表达的事情,却已经清楚表明了。
他无意窃国。
说完后。
严绍庭举动轻柔的将小屁孩按在椅子上。
“殿下好生的看着,好生的听着,若有不明之处,臣之后自会亲自为殿下解读。”
又是一句叮嘱。
严绍庭终于是站在已经安坐椅子上的朱翊钧身旁。
而这幅场景,却又让午门前所有人,神色复杂起来。
天子有恙,太子观政,严绍庭立于储君身旁。
这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高拱更是心都在滴血。
“诸位,今日之朝堂,今日之大明,已有盛世景象,本官以为,皆诸位在朝操劳勤勉之功。”
站定之后的严绍庭终于开口了。
声音之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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