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心中便已经想好计量。
当即躬身手抱笏板站出。
“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
在他身后的严绍庭微微一笑。
折铜征缴赋税,对现在的李春芳和清流旧党、江南士绅大户们来说,自然是大大的不妥。
而在原本的历史上。
老张在小屁孩登极后,推行一条鞭法,执行折银征缴的办法,虽然出发点也是好。
但却是忽略了中原钱钞制度的错漏。
最终就是导致因为折银缴纳赋税,最终反倒是让江南那帮士绅豪族完全将天下钱钞权柄给抢夺了过去。
而现在。
因为自己。
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改动和偏差。
这样的局面自然不可能再出现。
如今的江南士绅大户们,虽然手中握着银钱,可那又如何?
现在咱在江浙两地,就不用银子说话了,全都用铜钱来缴纳赋税。
那些大户就只能将手中的银子换成铜钱。
而好巧不巧的是。
在最近通过陆绎安排在江南的锦衣卫传回的消息,严绍庭也知晓了,江南那帮人为了能将金行给挤兑破产,竟然有不少人是卖地卖宅卖铺子,也要去金行取现银钱。
亦是在这个过程中。
停靠在杭州府市舶司码头的柏富贵那帮人,白白的通过这一次带来的数百万两银子,几乎是以极低的价格,将浙江两地有价值的东西都买空了。
得想个法子,从柏富贵这帮人手上将那些有价值的资产弄回来。
严绍庭暗自思忖着。
而在前头。
李春芳则是继续急声说道:“如今南直隶、浙江两地正行度田,本就局势混乱,月余时间,南边更是要开始春耕,正值青黄不接之际。如今若准允张居正所请之事,折铜征缴赋税,恐会引起地方生变。”
这一次。
不等旁人开口。
心中已经觉得张居正所请是个好办法的高拱,便已经皱眉看向李春芳。
“老夫倒是觉得叔大奏请此法甚好。”
“折铜征缴,免江浙两地百姓输粮之苦,又如何会引来变故?”
李春芳心中一颤,不成想张居正上了一道奏疏,不是严绍庭那厮附议反驳自己,也不是袁炜、赵贞吉这两人挤兑自己,反倒是高拱出言驳斥。
他脸色一动,颔首侧身道:“元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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