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浓重的马奶酒气。那咋汗王推开怀中的侍女,金杯里的酒液泼洒在熊皮地毯上。他的眼角泛着醉酒的红晕,佩刀上的宝石在烛火中忽明忽暗。
“那些贱民还没交出五百头羊?”他踹翻跪在地上的税吏,镶着狼牙的靴子踩住对方的后颈。
军师万汉中垂下眼睑,看着自己青衫下摆沾到的酒渍。三个月前他劝阻汗王不要屠村时,自己也被醉酒的那咋给暴揍了一顿,他知道如今的那咋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发愤图强的部落首领了。此刻帐外呼啸的北风里,似乎还飘荡着那些被吊死的牧民的尸臭。
“待到明日曦光破晓前,我誓要目睹羊群归栏之景。”那咋汗王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刀身重重扎入矮几之上,锋利的刀刃轻轻震颤,仿佛连空气中的一缕微弱烛光也未能幸免,被其悄无声息地一分为二。
万汉中敏锐地捕捉到,汗王握持利刃的手指正细微地颤抖,这与那位一贯睥睨草原、无所畏惧的霸主形象格格不入。夜幕深沉,他率领着二十名忠心耿耿的亲卫悄然离开王庭,脚步轻盈,不惹尘埃。而身后,王庭营地深处,隐约传来女子哀怨悲戚的哭喊,如同寒风中的孤雁,声声断肠,撕裂了这草原之夜的宁静。
铁木真轻抚着那把新得的弯刀,其刀柄犹带着前主人温热的血迹,那是三天前夜袭汗国粮队时英勇夺来的战利品。那位百夫长,直至生命之火熄灭,双目仍圆睁,满是不敢置信——他竟栽在了这群被视为乌合之众的十二部残兵手中。
大泽湖南岸,一片泥泞之地,却成了两百余勇士锤炼马术的战场。他们的皮甲样式各异,仿佛是从各个角落拼凑而来,但左臂上绑着的红布条却如同无声的誓言,将他们紧紧相连。在这片土地上,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挥鞭,都透露着不屈与坚韧,他们,正用行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汗国军队今天又洗劫了哈斯部落。“老猎人布和递来一块风干肉,”他们抢走了最后的口粮,还把反抗的男人绑在马后拖行。"铁木真嚼着发硬的肉干,尝到了血的味道。他知道那些红布条正在草原上蔓延,就像野火掠过枯草。
当第一片雪花飘落在铁木真肩头时,他的队伍已经能凑出五百匹战马。他们在结冰的湖面上训练骑射,用芦苇杆当箭靶。
夜幕深沉,乌云如巨兽般吞噬了天际最后一抹星光,将大地裹挟进无边的黑暗之中。那咋汗王,踉跄着步伐,自奢华却也孤寂的帐篷中蹒跚而出。他的肋下,一道狰狞的伤口如同恶龙之息,已悄然溃烂,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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