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处穴窍,还有身前任脉上的二十四处穴窍,将之全数打通也不过是数天的功夫,业已证得了「气花」一朵。
这处穴洞里,季明没有继续修行下去,或许说不敢再修行下去,这实在太顺了。
他已经渐渐的品味出此劫中真意,相比于他那些过往中的情感纽带,还有一些无法弥补的遗憾,这术法中的妙谛无疑更能打动于他,令他沉迷其中。
只是他是该弃法不修,以游戏此间的心态继续下去,还是该求法得法,从而能够破法。
季明心中没有答案,也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但是他的性格一向是谨小慎微,在这样前路未明的情况之下,他没有选择继续修行下去,一直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只是在山间游戏而已。
此时,他其实已经作出选择。
很快,一年两年,光阴飞逝,这山野中已是多了个野人。
季明以天为被,地为床,衣不蔽体,连他也不知自己如何变成这副模样,仿佛只将皮囊寄在这山水之间,饥时便食松子,渴时饮溪泉。
有鹤观弟子曾意外遇到过他,彼时季明盘坐石上,衣襟沾满松针,一副怡然自乐的样子。
那弟子见他样子,便问他此间有何乐趣也?
季明在石上回道:“昨夜宿在雷声里,雨打芭蕉如擂法鼓。今日朝起时白鹿舔醒,暮归时流萤引路,此谓天地与我同榻,已然乐不思家。”
那弟子引以为奇,时常来此,后来此事传到了飞鹄子耳中。
飞鹄子得知附近山中有个奇人,遂来此山中探查,认出了野人一般的季明,在几次三番的同季明说了些不投机的话后,便也失望的离开了。
在这样不晓生,不知死的生活中,季明心中反而通透了许多,在元神上竟是照见了那一轮引他入幻的峨眉月。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依然无法脱离这里,直到有一日,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到来,只是一个照面,半点废话不说,将他打杀了去。
熟悉的静室,熟悉的沉香气味,季明再次转醒。
“素罗禅师,倒是把你给忘了。”
季明心道。
“看来不进不退,游戏此间的法子走不通,素罗禅师终究会找上来,给我个痛快,那只有走得法而破法的路了。”
季明心中暗自思量着,即使下定决心尝试另一条路,他也不想自己走得顺畅,他倒要看看这个幻境的极限在哪里。
一篇密功浮上心头,这是封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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