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细脖鸟头的神将站在坚如硬铁的湖冰上,将岸上的残殿一点点扶正,并打好地基,清理周围斗法残迹。
修缮好的殿内,鲁连雄一家正小心的坐在法圈之中,这一家到现在为止还是相当懵神,实在是一切的发展全部都在他们所了解的范围之外。
比如雷文山泽,比如眼前威压一方的年轻道人。
再比如圈外不远处的笑脸怪,正捧着一把珍品贝珠,那珠上有氤氲之光色,令鲁连雄一家移不开眼。
圈中,季明正同李慕如说着话,瞥见诡物造访,也没去理会,对这个不请自来的“邻居”,他已经习惯了。
“铁叉真人!”
从李慕容口中了解始末后,季明没有第一时间责备李慕如的冲动,他知道李慕如已在事上吸取到足够多的教训,虽然代价是一双眼睛。
季明看向鲁连雄一家,见除了鲁连雄外,其妻儿俱是神采涣散之状,不时低头浅笑,似不受控制一般。
他知道这是连日受惊,元神上的刺激过多,导致魂魄离散,精神失常,遂从舍利瓶中取出两滴甘霖仙水,匀入鲁连雄妻儿的口中,令其安睡。
鲁连雄瞧见季明施为,才后知后觉过来,晓得妻儿修为浅薄,这等几次三番的刺激之下,怕是能被活活吓死,硬撑到现在已是志坚,当下对着眼前道人又磕又拜。
“鲁连雄,我观你骨相周正,身无邪气,料想非是助亲为孽之辈,故而才降此甘霖一二,舒缓你妻儿元神之损,料想大睡一场后,必是无恙。
此举不是图你报恩,只让你从实道来,当年血仇内情,你从何处得知,为何笃信不疑。”
“仙师大恩。”
鲁连雄叩拜数下,看了李慕如一眼,面有愧色。
“实不相瞒,李家血仇我非亲历者,但也听说一二,不过管中窥豹。
当年李家被屠后,我那妹夫被神尼降服,皈依佛门,被带往东海之滨,我家亦被连累,在北方过活不得,只得背井离乡,南下赤县中州。
我妻子几次劝我去神尼处看望一二,称玉矶子已然放下屠刀,改恶从善,一心礼佛,常伴青灯,且当年是非并不只在玉矶子这一人之过。
也是怪我,明知老妻一惯慕强,常有偏护于他,且并无正心,怎会说玉矶子的不是。
当时未想到这一重,再去往神尼洞府后,果见玉矶子恶性俱无,且喜其佛法精深,连神尼亦赞其因缘具足,心中不由放下了些许成见。
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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