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最近挺好的哈。”
司马迁再迟钝,也听出了不对劲,抬头看向张贺,
“你有事?”
“没事啊,就是来看看你。”
说着,手不小心把桌案上的毛笔碰掉,早在桌案下准备好的左手,顺势捞起,弄出这么大动静,司马迁想看不见都难了,
“你的?”司马迁表情古怪。
“是昨日公主殿下送我的,我可从没见过殿下送过谁什么,我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你说有时金银财宝没那么好,反倒是这用秃的毛笔更显真意。
你说呢?”
“我说这笔有点眼熟。”
开始是眼熟,司马迁心中确定了,这笔是哪来的,
“殿下用过的,你能不眼熟吗?”张贺嘲讽道,“你说你也是,用着陛下亲赐的天子御笔,天子御笔可从没赐给过哪位臣子,高皇帝时,功大如留侯,都没得这赏赐,至于对皇室宗亲,那就更没有了。
这几代几朝过来了,天子御笔一直是握在天子手中,唯独是你。”
张贺手指着司马迁,
“唯独是你不同,陛下把天子御笔赏赐给了你,助你做史,陛下丰功伟绩,你却要用陛下所赐之笔,为陛下画一污点,为臣,你行此举,对吗?”
“陛下圣恩,赐此笔与我,并非是为了让我改史,而是让我禀笔直书。”
司马迁怎会被张贺三言两语下注,若是能被说服,他早就改了,也不至于僵持到现在,
闻言,张贺有些泄气,
司马迁所言极是,最重要的是,张贺知道,陛下赐给司马迁天子御笔的用意,就是如司马迁所言,
又辩赢张贺一次,司马迁忍笑,托起手中天子御笔,
“我这笔没什么问题,倒是你这支。”
张贺没好气道,
“我这支更没问题。”
“年纪不大,为何就糊涂了?”
“你才糊涂了呢!”
“哈哈,”司马迁问道,“殿下不过垂髫之年,观此笔杆,被握得光滑,非用了几年,不然何以能如此?兔毫最经用,秃成这样了,要写多少字?
殿下,写过这么多字了?还是说,殿下被陛下罚抄的书都几百册了。”
张贺越听越心虚,殿下总被陛下罚书不假,但每次罚书都是由自己代抄,殿下都没写过几次 ,司马迁说得有理有据,都没有用笔之处,此笔何以磨损成这样?
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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