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立业正在此时,你就忍心才干空付?”
伍被手一抖。
霍去病起身,“至于你要进要退,就是你的事了。”
言毕,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伍被神情复杂,连起身相送都忘了。
........
张府
张贺与张安世沉默相对,共用晚膳。
虽说食不言,但二人连食具起落都不发出一点声音,安静得过分,张府治家甚谨,在家和在朝中礼制相同,
这是在其父张贺活着时,就定下的规矩,两兄弟那时还小,但是此规矩却深深烙印在思维中。
张贺、张安世都有几分与其父相似之处,张安世胖得肉嘟嘟的,张贺则瘦得颧骨突出,久治廷狱,就算不刻意的做出什么表情,眼神之间仍流露出阴鸷。
若生在酷吏当道的年代,任谁都不会怀疑,张贺会青出于蓝,张贺的疯狂常人难以理解,巫蛊之祸后,为救刘据血脉,宁可自宫入掖庭,随身守护,其为达目的的凶狠超出常人想象。
与齐桓公身边自宫以谄媚的佞臣不同,竖刁是为了自己,早晚得反噬齐桓公,而在刘据孙上位后,张贺功成身退,他不为自己,只为报恩。
这种人爱憎分明,谁对他好,他会千百倍的报答,自然,有何仇恨,他也永远不忘。
虽执掌汉律,但在张贺心中,陛下永远比汉律重得多。
张安世与其兄不同,经常性的会让人忘掉他的存在,有什么大功劳想不出来,大过错也没有,可其下官署却愈发严整,
用过晚膳后,二兄弟隔案对坐,
张安世叹曰:“成一家,何其难。”
张安世所叹,是亘古不变的难题,
一个家族要如何长时间繁衍下去?
这太难了。
衰三代,必有兴家之子,兴三代,也必有败家之子,王朝何以稳定,换个角度看,也是皇家要如何一代人一代人继续下去,
若是要问家族存续的核心是什么,只有两个字,
繁衍。
“天之所废,不可支也,福祸无门,唯人所召,这不是你我该考虑的事。”
张贺淡然道。
此等狠人,全然不受传宗接代的思想束缚,就是自己活够了就可以了,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张安世想的则不一样,张家本来都完了,现在二人都身居高位,自己的事都弄得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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