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被骨头无声无息的吮吸掉,一半则“滴答,滴答”的溅落在污水里,把漆黑的影子溅出呼吸般的涟漪。
这一幕,竟有一种诡异而圣洁的美感。
郑航的瞳孔微微收缩,五指下意识地捏了一下,狰狞的骨指刺得赵静伊掌心的伤口裂得更深,鲜血顺着白骨流淌,染红了那森白的表面,显得愈发妖冶。
赵静伊却觉得掌心的疼痛莫名地令她沉醉,越痛便越安心。
痛感像是鲜艳纽带,将她与眼前的男人紧紧相连。
越痛,她便越感到安心,仿佛这疼痛成为她在挣脱深渊的勇气。
显然,
实验室里的傻姑娘不明白一个道理——当同样身处深渊里的人向你伸出援手时,可未必是为了跟你携手一起爬出深渊,他或许只是想把你从你的深渊拽向他的深渊。
命运的诡谲就在于:离开深渊的路,往往通向的是另一条深渊!
赵静伊颤抖着说出了那个名字:
“左白,我的导师是左白,永生科技的首席科学家,第六区首屈一指的科学明星,一个恐怖的科学疯子。”
郑航眼睛微微眯成缝隙,一字一顿的问道:
“厄尸的活化?”
赵静伊点头如蒜,眼中残留着惊恐:
“我的导师认为,厄尸并非人类的畸变产物,恰恰相反,人类是厄尸进化失败后留下的残次品。”
“就像武道理论中基因锁理论,人类的躯壳是神明对厄尸的惩罚。”
赵静伊复述着导师左白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哪怕她自己从未能领会其中的深意,只感受到其中透出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现在,她将这些话一股脑儿地转述给了郑航。
“活着是生命的过渡,死亡才是永恒,而厄尸……就是活着的死亡。”
她的声音颤抖着,仅仅是回忆就让她觉得尾巴骨冒凉气。
“厄尸即是永恒的生命,这是神明的禁区。所以,厄尸被锁在了人类的躯壳里,随着人类的死去而彻底死去。”
郑航的瞳孔微微闪烁,左白的理论让他深受震撼,甚至有所启发。
赵静伊无法理解左白的疯狂,但郑航可以。
因为他现在也愈发笃信——死亡绝不应该是生命的终点,死亡才应该是生命的起点。
人类通过怀胎十月,诞下生命,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人类活着的百年岁月,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胚胎”,死亡才是最后的分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