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一生精细,就这一时粗,直恁般不晓事,犯了糊涂,几十金的事情,就被人诈去了!要怎么活啊!”
“我只凭两只手,只能拿血湿衣袄,苦哇!今天别的不求,我老婆子已经形衰力倦,死也只这遭了,之后这把骨头不葬也好,就摆了唤作骨血委屈,别的不想教,只教人道:‘莫要信了左家鬼话’啊!今天心穷力尽,家财枯槁,只有这一脑门子血,到如今也出了,就是死,也要死在左家门头,人人都说我的身难保,高校尉说保得住,那我就陪他死一遭!”
“我死不怕,就怕的以后,我儿以后要吃糟糠担饥饿,还要公婆卖头发去埋他,那还不如死在左家门头。”
“黄叶飘飘把坟头复,心儿悒快,眼儿流血,也没甚话好说,该说的大家也都听见了,我一辈子攒的啊,我的命呐!”
“天呐!谁人与我做主!还好有高校尉给我做主!”
前路梗,行步生,心战兢兢,伤泪盈盈。
那些凄惨,那些凄惨,叫天不应,不忍听,不忍听。
一群人哭哭啼啼,满心伤悲,一点都做不得假。
的的确确,他们这辈子的积蓄,都被左家轻而易举的骗走了。
只是左家也没想到,这帮人居然敢聚集起来。
他们应该是不敢的。
但今天有人给他们撑腰。
他们也没藏,他们都说了,是高校尉给他们撑腰。
一路上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这两三千人的游行队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组建起来的,而且其中九百多人都是一境的师傅,在外城也算是一股子势力,九百多个一境,都够拿去组兵打仗了!
平民百姓围观起来,有年轻气盛的汉子怒气冲冲地跟着辱骂,又被老人赶紧捂住嘴巴拉开,拉回了家里生怕被别人听见,女人们伏在窗户围栏上尖叫,看热闹的在外面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整个游行的队伍像一条巨蛇,就连一两个都广场容纳不下,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仿佛要延伸到各处,让全城都看到这年底的惊喜表演。
惊喜,惊喜。
有人喜,就有人惊。
比如现在内城反应很快,眼见游行的队伍就要跟着走进内城的门了,却见十几个身穿差役服的官差,腾空而起,挡在众人面前。
一共四个官差,身穿蓝衫,脚穿皂靴,胸前一个大大的‘差’字,却见他们拦住几千人也毫不惧怕,其中一人拿出锁链,交给另一个人。
另外二人,一人一根水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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