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李曾张三家刺头,只要谢刘两家重新支棱起来,其他小世家就好办多了,这些墙头草就是谁领头听谁的。
两个时辰后,江一鸣一行抵达绿树县县衙绿树县衙门。
和青山县的衙门相比,绿树更像样一点,却也是破烂的很。
后院屋顶常年失修,日头直接透过缝隙照进屋内的地板上,也就辽州一年到头下不了几场雨,每次下雨雨量也不多,不然县衙估计早就塌房了。
有几扇门摇摇欲坠,财源只是轻轻一推,就“砰”一声砸在地上,扬起满室灰尘。
“咳咳……”江一鸣被呛得干咳起来。
好不一会才缓过来,望着满室的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重重叹口气,“打些水来擦干净。”
这句话和那句“何不令肉靡”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完江一鸣也立马反应过来,辽州的水和油一样贵,喝水都紧巴巴,哪里有多出来的水擦桌椅。
每个县都有两口井,每户人家每日打水都是限量的,是按人头算的,一人一日三升水,想擦澡或洗衣,只能从每日打回去的水中省下来。
当然也可以用钱买水,所以富户隔三岔五还能洗一次澡,普通百姓平时都不洗澡,衣服穿包浆了就换下来晒一晒,把味道晒掉一些,下次再穿。
过年的时候每户可以多打一桶水,用于全家人洗脸擦澡用,或者等到下雨的时候接点雨水用来洗脸擦澡。
“拿点银子去买几桶水回来擦一擦,”江一鸣说完又惊觉不对,“等等,谁负责收钱,这水跟谁买?”
“当地士族啊。”回话的是一位老门房,刚被江一鸣叫来带路,顺便问话。
绿树县的衙役比青山县多了五个,那八个衙役平时并不来县衙上职,他们负责守县城那两口水井,收了钱,大头给士族,零头算他们的月俸。
“那你的月俸谁发?”江一鸣状似无意地问。
“我没有月俸,每个月可以领一桶水家用。”老房门有五十多岁了,县城本地人,干瘦干瘦的。
一年前他还能领到微薄的月钱,后来县令失踪,没人敢来这里上任,渐渐的衙役变少了,师爷和县丞也跑了,县衙成了空壳子,领不到月钱了。
朝廷压根不管,县衙早就成了摆设。
“整个天下都是朝廷的,县城那两口井也当属于官府。”江一鸣眉头一紧,转身去找卷宗,这绿树县的公产都有哪些,他要全部知道,并一一收回。
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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