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和靳言庭正在说话,看起来挺心平气和的。
连厘收回视线,打量李夜身上的整洁西装,与靳识越的迷彩服显然不是一个派系。
“你和靳识越一起过来的吗?”
她走得不快,李夜一同放慢脚步,道:“不是。我接到命令,开车过来的。”
连厘捕捉到关键信息:“靳识越不是开车过来的?”
李夜没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觉得二公子待她没任何防备,便说:“老板刚搭直升机回来。”
而且还是军用直升机。
人部队的精英强将晚上开直升机从军区到这儿,就为了送靳识越。
就算那强将臣服于靳识越,但规章制度毕竟是规章制度,他不可能任意妄为。而且在禁飞区飞向,如此光明正大的行为,如果没有上面的允许,强将再擅长开直升机,也无法开到这儿。
短期破例无数,可想而知难度极高。
偏是如此困难的事情,因为得知靳言庭带连厘到别墅共进晚餐,靳识越都解决了。
李夜心中暗叹。
放烟、直升机,一个两个都疯了。
估摸靳老又要喊他们回家吃饭。
连厘的眼皮子总跳,她抬手摁压了下:“他身上穿的迷彩服是军装的一款吧?”
李夜:“是。”
行走在冗长的走廊上,连厘挠了挠眉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指腹有点粘稠,她瞧了眼,发现是暗红色的东西。
她放到鼻翼前,嗅了下,再低头看自己胸前的衣服,浅色布料沾上深色的液体尤为明显。
连厘神思凝滞两秒,不由分说,转身就往回跑,穿堂风带起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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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姐!”李夜喊她,她都没听见,一个劲往回飞奔。
……
奢华迷丽的餐厅里,靳言庭扫视靳识越,侧身,举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看来我们二公子又立了大功。”
靳识越额前碎发自然搭在眉骨处,幽深的眼瞳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语气意味不明:“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在这儿烛光晚餐,挺惬意啊。”
“外面再乱,家里不得继续过?”靳言庭不疾不徐,温笑了笑。
靳识越不屑地一哂:“以前给段施清放烟,现在给连厘放烟,你拿她当什么人?”
“她在我身边待了十年,我养了她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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