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床头,落座在床边的沙发上,他坐姿似乎和平时一样,松弛慵懒透着矜冷,神色寡淡,意兴阑珊地望向窗外。
从沪市出发时,还觉天气晴朗,如今却觉得这阳光格外刺眼。
李夜隐约察觉到这对情侣微妙的变化,没敢细究,站姿笔挺地守在门口。
屋里有二公子,连小姐不会出事。
医生替连厘量体温,测血压心率,询问身体状况,和最近一次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连厘说经期的时候,看了眼旁侧冷淡的男人,他看都没看她,气得不行。
他们两个人的氛围着实怪诞,医生开药和医嘱都不知道应该跟谁说。
和病人说?那家属干嘛用的。
和家属说?那个贵不可攀的男人周遭气场强得令人害怕,没胆子主动和他说话。
状况和连厘说得差不多,情绪波动大,劳累奔波,加上月经要来了,身体有些虚弱才会呕吐。
和怀孕半点关系都没有。
即便刚落地两人的关系就降到了零下冰点,连厘依然没有后悔叫靳识越和她一块来台北。
她心平气和地同医生说:“药给我就行,还有……”
连厘话没说完,靳识越凉淡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当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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