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烟雾缭绕,漫游的烟草香薰,像黑水潭中流转的白色涟漪。舞池的乐声自门缝流溢,彩色的光斑偶尔掠过,光怪陆离。
“这就是你新招来的小白脸吗?”
用扇子抵住下颚,朽月君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虽初来乍到,他坐姿倒也相对放松,并不拘束。他以好奇的、询问的目光回望,手中熟练地把玩着一只做工精巧的打火机。金属开合,火石摩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有点姿色,不过,”朽月君一转指尖,拿扇抬起他的下颚,“比我年轻的时候差点儿,没我惊艳。姑且还算是耐看吧。”
曲罗生略微抬起单边眉毛。
“谢谢?”
什么叫年轻时?
叼着烟的殷红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并不回头。
“正是你牵线搭桥的那位。我要谢谢你,他很厉害呢。前几个不经磕碰,随便就坏在那里。我总是相当苦恼。”
“我也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有位厉害的角色从什么地方逃了出来。他的培训成本很高,但他要了高官女儿的命,许多地方被睁眼闭眼的黑色势力,不得不替白色卖命。离群的孤狼总是不受欢迎,但我想,总会有他的应许之地。若不是你出手罩着他,一定会被追来的狼或什么地方的鬣狗撕碎。”
“我自然是感谢老板愿大发慈悲地收留我。不过,原来提供消息的是您吗。”
“对!你拿什么感谢我?”
曲罗生有些茫然,不知几分是演技。
“万分感谢。只可惜我一无所有。还要感谢老板,保下了我唯一的宝物。”
“谅你也没什么家底。”她展开红色的扇面,“但你坐的是我最喜欢的沙发诶。”
“抱歉。我不知道。”
如此说着,曲罗生并没有挪动半步。于是朽月君便知道,是之前他的老板让他先坐在这儿的。朽月君也不争什么,突然一下子挤到他和扶手之间的缝隙。她熟练地跷起二郎腿——如果搭在她自己的腿上会更好,曲罗生想。
“帮我也点一个。”
她手中的扇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纤长的、纯白的烟杆。曲罗生扣上了打火机,从旁边的柜子上摸来绯夜湾的火柴盒,划出一团火焰。火光将腿上的皮肤映衬得像冬日里的白雪,却不消融。
她的皮肤很冷。即使没有碰触,曲罗生也能感觉莫名的寒意。她拈着烟杆的指尖,是纯黑的指甲,像它们生来就是如此。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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