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侧头道:“其实,具体情况如何,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怀大伴,你来说吧,我也顺带深入了解下。”
“哦。情况是这样的……”
怀恩接茬道,“乃是近日刚搜到梁芳写给李孜省的秘信,得知二人过往曾有密谋易储之举,为此梁芳还给李孜省送去了一份厚礼,暗地里派人给李孜省送到了他江西的老家,目前送礼的人也已经找到,供认不讳。”
“推动易储?李孜省?”
张峦似乎稍微有些意外,问道:“他不是坚定的太子党吗?从我认识他开始,他都在为力保太子的东宫之位而奔走,就连梁芳都是我跟他联手拿下的,他什么时候居然会响应梁芳要易储了?如此两面三刀的小人,确实应该好好查查!”
朱祐樘顺势问道:“李孜省究竟是什么情况,岳父你知道吗?他到底是忠是奸?”
“我也不知道!”
张峦摇头叹息,苦着脸道:“陛下,您是知道的,臣与李孜省之前是有一些交情,私交可说相当不错。但臣并未就任何公务上的问题,与他做探讨,不过是私下里往来,涉及到吃吃喝喝的事情。”
怀恩笑着打趣:“张国丈,您说话还真是直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众所周知,我前半生家贫如洗,所有资财都用到了读书上,拮据之下连温饱都不能保证,更谈何保证家人的荤腥?经常三五月不知肉味!
“后来钻研家学,在治病救人上有了一点成就,我的家境才逐渐好转,偶尔也能吃上肉了,却谈不上有好好。
“从老家到京城,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介监生,李孜省欣赏我的才学,经常好酒好菜款待,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吃吃喝喝的好像没什么抵抗力,总归当时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也就欣赏接受了李孜省的宴请,此后习惯成自然,跟李孜省也交往日深。”
张峦苦笑道,“倒是让陛下和诸位见笑了。”
朱祐樘安慰道:“岳父无须自惭,没有过往的磨砺,你也没有现在的成就。另外,你跟李孜省相识于微末,有点儿交情也没什么。况且朝中大臣间,只要不结党营私,就算是有往来,也并无不可。”
张峦一脸郑重之色:“所以,当臣听说李孜省被锦衣卫的人带走,可能牵涉进了梁芳案时,臣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亲自负责调查他的罪行,若是有不公的地方希望能还他个公道,若是他真的有罪,也希望能亲自审理,该怎么定罪便怎么定罪,也不辜负臣与他相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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