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怀恩叹息道:“梁芳只是说让李孜省在朝中造势,要为兴王摇旗呐喊,却并未提及与李孜省之间有什么盟约……以这封信来状告李孜省,或是直接查办他,还是太过牵强了些。”
覃昌心有不甘,问道:“那意思是,咱不报上去了?”
“咦?你怎么想的?我说不报,你就真不报了?”
怀恩闻言皱眉不已。
显然怀恩从上次覃昌帮他找张峦治病,就对覃昌产生了一定的疑虑,只是这件事的初衷,毕竟是覃昌出自明面上的好意,所以他不好意思直接翻脸。
但这次情况却不同。
覃昌明显有利用他怀恩,去对付李孜省的意思。
覃昌恭敬地道:“我全都听您的……”
怀恩笑着摇头:“你且说,你到底是想针对李孜省,还是针对站在李孜省背后的那个人?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李孜省坏到根子上,你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进取心……这完全不像你平日的作风。”
“这……”
覃昌神色显得很为难,摇头轻叹,“怀公公,非得明说吗?”
怀恩淡淡一笑,问道:“你不明说,来找我作甚?”
覃昌一咬牙,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梗着脖子道:“那我就明确说了吧……咱这些人难道不需要为您走之后,朝堂的格局着想吗?”
“你且细说一番。”
怀恩脸色谨慎,并没有马上表态。
“你如今健在,人的名树的影,那张国丈只能韬光养晦,表现得从来不与人争,安守本分,但要是您走了……”
“不用说什么走了,直接说我死了吧!”
怀恩一扬手道。
“是是是,若是您老入土为安了,张国丈又入阁,位列宰辅,甚至当上了首辅大臣,光凭如今司礼监几人,谁能与之抗衡?
“如今陛下有什么事,都会先征询您和他的意见,等您走后,陛下遇事会先听何人的意见?”
覃昌一脸憋屈之色。
“可以理解!”
怀恩微微颔首,随即问道:“所以,你想拿梁芳和李孜省勾连之事发难,拔出萝卜带出泥,让张国丈无法在朝中立足?”
覃昌赶紧辩解:“什么无法立足,那位爷毕竟是皇后之父,也乃我大明当下真正的外戚,未来的顶级勋臣,咱是可以让他把路走窄,却无法做到走绝啊!他以后始终还是要位列朝班,唯一的区别就是从文臣做到了武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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