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去,恐有不测之祸。
“再说我这岁数也到了,实在是无法再集中精神做事,只能……想着早些回去,过点儿太平日子。”
新皇登基后,成化朝时留下的这些老臣,身份和处境就比较尴尬了。
谁都知道先帝在时朝堂上奸臣多,由李孜省卖官鬻爵带起的头,导致朝中官员要是不给李孜省送礼,莫说晋升,连留在中枢当官的资格都没有。
留都南京是个好去处,谁想去或者不想去,直接就给你塞过去,就此养老,坐等告老还乡那一天到来。
杜铭作为成化二十二年开始当刑部尚书的顶级文臣,虽然这几年在刑部做事也算是有点儿贤名,但问题就在于他跟万安、刘吉、李孜省这些人都有往来……你行不行好不好没人管,但别人都会说你是奸党,留不得。
所以趁着吏部尚书李裕平安落地的当口,杜铭也想得到告老归田的机会。
不是想走,而是怕现在赖着不走,以后就走不了了。
毕竟有彭华作为前车之鉴,谁都不得不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一步,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刘吉盯着杜铭半响,突然道:“你想走可以,但得留点儿东西下来。”
“啊?留东西?你这话是何意?”杜铭诧异地问道,“您莫非为了阻挡王恕回朝,打算……”
“什么?连你都看出来了,我不想让王恕那厮回朝?”
刘吉惊讶莫名。
我明明自我感觉掩藏得很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杜铭无奈道:“今日朝堂上,您虽未说话,但您不悦的神色,却清楚地落到在下眼中。从奉天门出来时,您一直眉头紧锁……如今又这般,很难不让人展开联想。”
“嗯。”
刘吉鼻子里发出的气息异常粗重,他气吼吼地道,“是,我确实恨王恕,不想让他到中枢来任职,但现如今,我最提防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呵呵。”
杜铭摇头苦笑。
你这个“棉花”首辅,平时做事没见你有多努力,但在党同伐异方面,你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既要防备王恕,还要防备另一个对你有威胁的朝臣?
你挺忙的啊!
但……你忙归忙,为啥非得拉我下水?
刘吉黑下脸来,喝问:“怎么,让你办点儿小事,你都想推三阻四?”
“不……不是,刘阁老,您还是明说吧,何人惹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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