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徐溥也给你送过礼?”
张峦显得无比震惊。
“礼尚往来而已……这种私下送礼,根本不会记录于任何典籍上,那些拿笔记录史书的人,他说你是忠臣,你就是忠臣,他说你是贤良,你就是贤良。但,你要是违背他的意愿,他就说你乃大奸大恶,你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李孜省道,“回到张善吉的问题上来,在他被下狱之前,有几个知道他是什么路数?都以为他是一身正气、清贫自守的言官,为舒张正义而存在……结果呢?现在还不是人人喊打?”
张峦有些沮丧地道:“唉,难怪他要在牢里寻短见。”
“是啊,你以为他是因为怕见你,羞于见人,才在牢中自寻短见?但其实是他害怕被审判,被人知道他的那些斑斑劣迹,所以才想一死了之。”
李孜省摇头道,“但他想得太美了,这活着不容易,有时候要死却更难。这么个好靶子立在那儿,可以吸引多少群臣的火力?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张峦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尚书,多谢您提点。”
“嘿,你还跟我客气起来了。”
李孜省笑着道,“来瞻,我得跟你说清楚,张善吉因为最近几年都在科道当言官,得罪的人多不胜数,他曾参劾地方藩主侵占民田事,因而得罪了好几家藩主。
“当初那些人不能拿他怎么样,但现在嘛,墙倒众人推……呵呵,今晚送过来的女人,无论长幼,回头都是要被赏赐给各家藩主。这也是为何我说,最多能把人留到明日一早的原因。”
张峦瞠目道:“还能这样?”
李孜省道:“这有什么?去年一年,光在京官员和勋臣府上得到朝廷赐予的仆婢就有几百上千人,回头你也有。但你的情况又跟他们不一样,你最好别落人话柄,所以还是那句老话,露水最好,这事办了,等明儿日头一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片叶不沾身!”
“哦。”
张峦心里有些无奈。
这算是变相压榨我吗?
“来瞻,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陛下为何让你来过问梁芳和彭华这些人的案子?”李孜省又新开了一个话题。
张峦想了想回答:“是为了让人对我生畏?”
“对,看来你的政治敏感度还挺高的嘛!”
李孜省点头道,“朝中防备你的人很多,看你不顺眼的人更多……谁说咱这位陛下没心机城府的?他让你来办,看起来你多数时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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