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谁还不一定呢!”
怀恩笑了笑,道:“我了解到的情况,跟你说的可不一样,从覃吉到徐溥,都说是你先对东宫的人下毒手,那张国丈之所以会对付你,也是你派人去陷害他,结果把彭华彭阁老给拉下了水……总归没有根据的事,切忌信口胡说。”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梁芳否认三连,随即就像一个市井骂街的泼妇般,嚷嚷道,“我是亲身经历者,比你更清楚姓张的有多无耻……那时候我当局者迷,但后来有人替我查清楚了,一切都是姓张的在背后搞鬼!还有狼心狗肺的李孜省帮他!”
怀恩继续摇头:“做错了事,就该从自己身上找出缺点,而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人身上。就算张侍郎针对你的弱点,穷追猛打,最终把你扳倒,你也应该感谢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梁芳怒道:“好你个怀恩老秃驴,忘了当初是谁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又是谁千辛万苦找来秘方给续上的?你个老秃驴去凤阳府司香几天,就在这里堂而皇之装起了和尚,给老子念经呢?”
外面一直耐心等候的朱骥,终于听不下去,冲进牢房里准备劝说怀恩离开。
怀恩却摇摇头,还特意伸出手摆了摆,大意是让他说下去,反正这点儿侮辱对我来说不痛不痒。
跟一个穷途末路的权臣废口舌,虽不明智,却很有趣。
梁芳骂了一阵,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跟个孩子一样,瘫坐在地上,接连的哭嚎声把周围牢房里的人的目光全都给吸引了过来。
因为梁芳这里是天字号牢房,周围关押的罪犯非富则贵,谁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惹得曾经大明最有权势的太监,甚至连司礼监掌印太监都只配给他提鞋的人,伤心难过到这般境地?
怀恩听梁芳哭嚎了一阵子,等其声音稍微平息后,这才温言软语说道:“你去到宁海卫后,好好过日子,以后或还有机会减免刑罚,回到家乡种个一亩三分地,安享晚年,不是极好的事情么?唉!”
“老秃驴,你……你这么劝慰我,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你是出了什么事么?”梁芳满脸是泪,几乎是“梨花带雨”地问道。
怀恩无奈摇头:“要说最明白我的人,还得是你。梁芳,你我相识一场,虽是对手,但我们也曾同殿为臣,为同一个目的而燃烧、奉献自己的青春。如今你减死流放,而我……却命不久矣。”
“什么!?”
梁芳大为吃惊。
怀恩脸上带着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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