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职吗?
我在朝中的地位不就彻底稳固了吗?
“啊!这……”
张峦脸色非常尴尬,吞吞吐吐道:“这东西,为父看着是很喜欢,但那终归是……哎呀,为父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你那姐夫乃方正之人,行事素来规行矩步,看到这个,还不得当场急眼?万安能讨得了好果子吃?”
张延龄笑眯眯地道:“爹,你可以啊,万安怎么都瞅不明白的事,你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万安远不及你啊!”
“呸,你是在褒奖为父呢,还是在折损?这就是一点基本的人情世故,是个人都会懂那么一点,我不信万安真看不明白?他为官四十多年,真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张峦突然想到什么,脸上写满了惊恐,失声道,“儿啊,先前你在陛下跟前,说坐等万安自己犯错,然后趁机把他拿下,指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难道说……你早就已经推算到了如今这一幕?你……你……”
此时的张峦才真正感受到儿子的深不可测。
提前多日,就预言到万安会自己跳出来往枪口上撞,那“谶纬之术”得到如何高的造诣才能做到对未来的精准把控?
关键这还不是天机,而是人心。
要知道人心善变,自古以来少有人能洞察人心……但似乎儿子就做到了。
张延龄道:“先前我还不确定他会不会这么干,但现在看来,有你对他这份东西的肯定,他绝对会义无反顾往前冲!
“爹,你今天的反应……哈哈,可说是把万安给害惨了。当然,这对大明来说,乃好事,天大好的好事,因为这不干事的文官魁首终于要滚蛋了!”
“这……”
张峦听着那叫一个悔恨啊!
张峦急得额头冒汗,挣扎着从榻上站起来,拄着拐杖出了里间,在张延龄面前走来走去,似乎是觉得没脸见人了,嘴上不断嘟囔:“万阁老以真心待我,我却害苦了他!这……这……我……我于心何忍啊?我……”
“行了吧。”
张延龄眯着眼道,“那万安不过是给了你这么份东西,你就把他当成知音了?要是你真觉得对不起人,大不了以后请他到家里来喝酒,把酒言欢,甚至可以带他到你在城里城外的别院去一起研究他写的东西……实践出真知嘛!”
张峦闻言愣住了,驻足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猛烈摇头:“不行、不行!我焉能自甘堕落,与一个口碑那么差的人交往,受世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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