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十八岁江稚月的天空,在她十九岁生日即将来临的初夏。
拂过脸庞的风,不断倒退的景,她迈出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什么而奔跑?
通往秦家的主干道已被堵死,沿路埋伏的都是心怀叵测的记者和狗仔队。
有人打开了后山的小道,跑车逼停至半山腰,这最后一段路,只能靠江稚月自己上去。
她在追逐着前方的未知。
还有人为她挡住了身后死士的追捕。
盛怀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地方,只要拒绝她就好了,在她束手无策的时候,在她还没有收到邀请函之前,明明是他先看到了挂在邮箱上的信封。
他应该走过去果断撕毁,将这消息隐瞒下来,不该上楼将邀请函交到她手里。
不应该笃定她会像拒绝其他人一样,再次回绝秦肆,有些人看似冷酷无情,实则心机深重,不惜以命相搏,逼迫江稚月做出抉择。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盛怀安后悔也晚了,他同样低估了江稚月,早上出门时还跟他打招呼,乖乖去上学的女孩,在途中便改变了主意。
盛怀安问她为什么?问她知不知道,今天下午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盛老爷子还等着她入族谱。
“秦家是什么地方,今天你去了,有可能回不来,你不怕吗?”他故意恐吓她,希望她打消念头。
江稚月却什么都没说,她脸上的表情是盛怀安从未见过的复杂,也许他们都不懂自己的心,情感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东西,谁都无法表明自己的心意。
“哥哥是我最信任的人,而我是他信任的人。”她就在下车的瞬间,终于说了她的回答。
盛怀安在车内沉默良久,拉开副驾驶的储物盒。
那里放置着一把黑色手枪,和一个灰色面罩。
黑色大门的兽守铜环被用力拉开,沉重的大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声。
外头的新鲜空气携裹着一股清幽的芳香,迎面吹来,瞬间吹散了试炼场上弥漫开来的血腥。
江稚月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出现,她跑得太快,太急,强风吹乱了她满头的乌发,她心脏砰砰直跳,胸口剧烈的起伏,是急促的喘息。
场上,秦肆和秦父的对决进入白热化的第三个回合,胜负未分,年迈的父亲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年轻的儿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冷意。
江稚月这个变数的出现,注定要打破现有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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