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陆将军目光懵懂地扫向皇帝:“所以皇上意思是,放任其下去,不管?微臣和国公府罪有应得?”
他这话说得有些呛人,但众臣这会儿都觉得没什么不妥。
毕竟国公府十几年的冤屈,两条人命,先前谢氏孤儿寡母的艰难,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皇帝咂了咂嘴,顿时火起:“如此胆大包天,犯下弥天大罪,怎么可能不罚?”
他目光扫向江远风,想让他站出来说几句话,奈何那人纹丝不动。
是以,他又扫向了户部尚书。
常文济感受到皇帝看来的目光,心头一动。
自己的儿子昨日才被皇上处决,若是今日能掐准这个机会,没准能让儿子减轻刑罚。
是以,他立刻便出列:“皇上,季家罪大恶极,但冤有头债有主,那季府现在的小侯爷,当年怕是不知情……”
看皇帝和常文济一唱一和,姜行眉头一挑。
一直没说话的人,突然便开口了:“那难道,处置季相礼一个活死人,就能抵了国公府两条人命?”
顶着姜行和满朝文武尖锐的目光,常文济冷汗涔涔:“这……应该是一条命吧?毕竟国公爷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
哗——
朝臣个个都差点掏耳朵。
这是什么耸人听闻的说辞啊!
谋害功臣,只不过人家侥幸逃命脱身,便觉得丝毫不用背负那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那可是国公府十五年的物是人非!
再者说,要是陆将军没有侥幸活命呢?
那便当真要死于阴谋之下,而且永远都无法揭露这丑恶的嘴脸!
看见众臣的反应,姜行勾了勾唇。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眼锋森寒如刀,冷嗤:“那本王再说一下,即便不算陆将军,也还有被伤心气死的先国公爷呢?!”
皇帝掀了掀眼皮,有些小声道:“陆时章那事,另说吧……”
姜行眉眼一寒,赶紧作揖出列。十分恭敬,并几分卑微为难:“皇兄……既然皇兄如此说,那臣弟觉得,都听皇兄的。”
说着,他目含悲戚地看向陆将军:“大哥莫怪,王妃近日不知所踪,被指认是妖女逮捕,本王心焦如焚,是以也没能帮到大哥,你受委屈了。只是既然目前情况如此,劝大哥也莫要再咄咄逼人,不如就只处置季相礼一人吧?莫要不明白皇兄的良苦用心,伤了君臣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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