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凑到了姜棉的耳边，小声说道，“宋叔叔说，我爸爸的心，有些病。”
陆朝驰说这话时，用小手轻轻按着心口。
姜棉片刻后反应过来，这孩子想说的应该是心理疾病？
只是孩子听大人说的话不一定能全部听懂。
就认为是心有什么疾病。
陆朝驰才五岁，能听得这么明白已经很难得了。
“后来宋叔叔和我说，爸爸如果有时候没吃药，状态不太对劲的时候，就会变得比较反常。”
陆朝驰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大概，他会和我说妈妈的事情，算是一种反常吧。”
姜棉有些哑然。
她心说怎么可能呢，父亲向孩子说起母亲的事情。
难道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吗？
可是！
姜棉心里一个咯噔，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查过了他在吃的药的资料了，那个药的确会压制人的情绪。
如果说，这个男人平日里那种淡漠冷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状态，才是他的反常呢？
是药物造成的结果呢。
“棉棉？”陆朝驰发现姜棉有些走神，叫了她一声。
姜棉：“没事，你继续说。”
“嗯……其实也没什么了，其实我还挺喜欢那样的爸爸，像个活人。”
“会和我说一些妈妈的事情，说妈妈的画，画得很好，以前会画画给他当礼物，一年四季都画下来。非常漂亮。”
姜棉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会说妈妈喜欢养花，喜欢鸢尾花，但又嫌那花期不够长，不开花的时候，长得像杂草。”
“种了月季和蔷薇吧，得了红蜘蛛病，一死死一片，她又怕虫子，不敢去处理，还是爸爸让人找了园艺公司的过来给弄了。”
姜棉不敢出声，她担心自己只要一出声，声音会抖得太厉害。
孩子不会说假话。
而那个男人，也没必要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假话。
陆泊舟是那种，连话都不屑多说的性子。
那么……
难道她曾经画的一年四季，他都看过？
那他那次看到她随手画的水彩画，目光那么幽深。
还对她说画得不错……是看出什么了吗？
应该不会吧，怎么可能呢。正常人也不会胡思乱想到这个份上。
可是，这个男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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