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疲劳,老得不像话。
眼袋深重、皱纹堆垒,头发更是一片花白。
如今一边痛哭一边求饶,眼睛还不住看向雷文,不像是一位贵族,倒像是一位失孤老人。
可雷文却没有展露出丝毫同情:“不然的话,你要如何,把话说完啊?”
“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裘德拉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表现了。
雷文怎么把他的词儿给说了!?
“裘德拉,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我还是这个看法。”雷文淡淡道:
“可是你聪明,也不该觉得所有人都是蠢货啊。”
“我说你胆子大,不是说你敢去指控我,是说你敢跪在我的门口!”
“这一跪,不是给我看的,是给其他贵族们看的。”
“消息传出去的话,我原谅了你,那就是你的诚心感动了我,我也有个大度名号;我要是不肯原谅你,那就是我气量狭窄、骄傲自满,怪不得你。”
“你是想让我做这个选择题,是不是啊?”
裘德拉本来悲苦的神情收敛起来。
他此来,的确就是抱着这种想法。
这里是王都,雷文不可能刚被放出来就动手杀他。
而只要不死,付出一点脸皮,就把这件事情揭过,那对他来说,可是再值得不过的事情了。
“雷文大人果然聪明。”裘德拉直视雷文道:
“那么,您想要走哪一条路呢?”
雷文笑了:“我可是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这句话在裘德拉听来有些莫名其妙。
雷文轻轻敲了敲桌面。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猛一回头,裘德拉只觉得全身肌肉紧绷,一股寒意从后脊直冲头顶,在头颅中炸开!
出现在裘德拉面前的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拖到了膝盖窝,胡须浓密得如同马鬃,身形更是有些佝偻。
但裘德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他一母同胞的血亲,在葬礼上武力反叛、争夺爵位失败逃跑后,失踪了8年之久的亲弟弟——
马克!
“怎、怎、怎么会是你!?”
弑杀自己的父亲,是裘德拉恒久的梦魇。
而最有力的证人,就是马克。
自从马克从葬礼上逃跑后,裘德拉从没有放弃过追索弟弟的消息,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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