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寂静黑暗的马车,踏在萨穆尔宫门前阶梯下时,场面依旧沸腾得近乎失控。
“严惩叛国恶贼!!不能让他脱身!!”
“这是无耻的构陷,是栽赃、是陷害!!!”
“这种为了一己私利掀起战争的疯子连绞刑都不配得到!”
“释放雷文男爵!不要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指责、赞许几乎不分轩轾,雷文却没有将其听在耳中,只是仰起头来,享受着春日里和煦的阳光。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走吧,雷文男爵。”一位熟人走上前来,正是此前逮捕雷文的威图司公爵。
雷文平静地道:“请您带路,这边我还没来过。”
威图司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没有多说什么,走在前头,为雷文开路。
而雷文仿佛是前来游览的游客,甚至还有闲暇去观察萨穆尔宫的装潢和布局。
这座建筑的历史已有800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再度修缮,虽然用的是同样材料,可新旧不同,终究会显出颜色和质感的差异。
墙壁上的印痕,斑驳仿佛历史的指纹。
这一天,又将是历史上醒目一页。
与会者、包括守卫们在内,也许并没有见证历史的自觉,但却能清晰感受到这场审判隐藏于水面之下的汹涌洪流。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肃穆和紧张。
嘎吱……崩……隆隆……
雕刻着天平的大门从中分开,雷文拖着锁链,缓缓走入大门。
会场中坐满了数千人。
其中大多数都是各级贵族,还有一些,是王都各级居民的代表。
他们神色各异,有人激动,有人茫然,有人紧张,但都保持着绝对安静。
人群中,雷文还看到了自己人。
维斯冬又消瘦了一圈,看到雷文时,脸上写着激动,明显想说什么,但在寂静的环境中无法开口。
鬣狗那硕大体格挤在椅子里显得有些局促,此刻恨不得站起身来冲到雷文身边,但又被托尔牢牢摁住。
茱莉娅则是露出了笑容,但眼泪也从眼角迸流而出。
雷文没有时间给出回应,便在守卫们的指引下站在了被告席内,直面此案的审判者们。
高耸台上,正中央是戴着银质方型头冠的帝国首席大法官邓鲁普,他如今已有83岁,脸上皱纹堆垒,枯槁如同一截老树。
在邓鲁普左手边,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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