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唯一的问题是这些问题找起来不是一般的麻烦。
若非顾濯和余笙都是最了不起的修行者,也许要在这上面耗费数年乃至于超过十年的时间,就像寻常修行者从无到有创立一门功法。
时间如此悄然无声流逝。
证圣四十一年的秋天成为过去,冬天来了。
这是一个久违数十年的暖冬。
北地依旧在落雪,但已不再凄冷如斯,南方迎来绵延二十余日的阳光,藏在风里的暖意让人以为是春天提前到来……无数崇拜与敬畏的目光汇聚至神都,世人回忆起白皇帝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正在为此而深感幸福。
人们相信白皇帝已然成功,今后的人间必将是四季如春般的美好。
就在这时候,大秦朝廷终于颁下新的年号。
——天启。
……
……
诸国已在准备朝贡。
诸宗尽数低头称臣。
道门缄默不语。
挽剑池依旧在坚持着骄傲,不愿与朝天剑阙一般臣服,宗门内部因此而生乱,据说飞剑来往间杀得雪上都已是血,残忍如画。
禅宗无法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慈航寺中关于探讨缘灭镜碎片去向的议事越来越多,僧人们的态度正在不断动摇,但因为传承或者说颜面的缘故,始终坚守着拒绝。
于是楚珺和谢应怜站了出来,在夜色深处。
后者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十分简单,以粗暴二字来形容毫无问题。
准确来说,那是一个字。
——偷。
谢应怜是这么对裴今歌解释的,那是让楚珺听得目瞪口呆的一段话。
“慈航寺不答应把缘灭镜的碎片交出来,无非就是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那这世上还有谁比楚珺更适合背这个黑锅?”
“和尚们最擅长的不是装聋作哑吗?那就让他们继续装下去,让我和楚珺把东西偷个七七八八,让道门最后把这一口黑锅背起来好了。”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你把事办成了,陛下要到想要的东西了,楚珺也能去找师父了,秃驴们的面子也给抱住了。”
“皆大欢喜。”
……
……
玄都无人间之喧嚣。
雪落又落,殿檐早被染成一片素白,世界也都孤单。
藏书楼这百年间多出的典籍,已在某天被顾濯和余笙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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