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怜好似身处狂风暴雨中。
如果不是城门太高,皇后娘娘与满朝公卿都站在她的身旁,此刻想来要有很多人付出比咒骂更为直接的行动来对她,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怒意。
皇后娘娘的眼神依然温柔,不曾受到影响。
谢应怜很清楚,这就是她所希望看到的事实。
得不到当然要毁掉。
“我该说您骄傲,还是说你狂妄呢?”
“你喜欢就好。”
皇后娘娘洒然一笑,说道:“但在世人眼中,答案早已分明。”
谢应怜不再看她,望向曹公公,说道:“德秋思死之前先是咒骂求知,接着是作为娘娘走狗的你,最后是这个世界。”
曹公公自然不会回应。
谢应怜感慨说道:“有时候我都忍不住好奇,你这太监,效忠的到底是皇帝陛下,还是这个鸠占鹊巢的皇后娘娘。”
曹公公冷笑着,还是沉默。
下一刻,他的面色倏然微白。
谢应怜的声音落入所有人耳中。
那是精确到年月日的指控。
关于上届夏祭时候,皇后与司主来往的具体细节,被留在卷宗和起居录上某些不起眼的地方。
巡天司是站在阳光下,却根本见不得天光的一处衙门。
谢应怜此刻所做,就像是把道狱给搬到太阳底下,让所有人都见到那些本该在黑暗里的污秽往事。
咒骂声渐弱,渐无,渐淡。
皇城前只剩下一道声音。
……
……
“证圣三十八年至四十一年,在这短短三年间,你与司主间的来往可谓是密不可分,而去年冬天你却让曹公公携带圣旨赶往沧州,在司主死后当众宣读他的罪状,随后就是抄家灭族让事情翻篇。”
“您和席厉轩席司主的关系密切的最好证明,其一是证圣三十八年冬,裴今歌司主被赋闲之前,您与席厉轩有过一次会面。”
“证圣三十九年春天,当监正之死在朝野间掀起狂澜,令您倍感困扰甚至焦头烂额的时候,席厉轩事前毫无预兆地决定归老,无论他为何做出这个决定,最终的受益者就是您。”
“如今席厉轩已死,他留在这世上的血脉大概也都死绝,您凭何置身事外?”
……
……
“还有吗?”
皇后娘娘的语气如旧淡然,听不出半点慌乱:“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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