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过的那样,白皇帝在这数十年间不曾离开过一次神都,把自己坐成一尊圣像。
过去的他不愿离开,是因为没必要给予观主这样的人试探机会,不代表他做不到。
如今旧识死尽,新人未至,白皇帝自然拥有着人世间最大的自由。
离开神都后,他去了望京。
根据记载,自迁都后白皇帝再也没有踏上过望京的土地,甚至没有再看过这座旧都城。
这些都是真的。
故而当白皇帝与望京重逢时,很难没有感慨。
夏日未至,春雨依旧绵延。
他戴着斗笠,递出提前准备好的路引,在守城士兵的询问中,给出回家两个字作为答案,步入这座旧都城。
望京与白皇帝记忆中几乎没有区别。
——这座都城早已在多年以前便已死去,就连苍老也都有心无力。
白皇帝走在街上,依循着旧日里的记忆,去到长洲书院。
百年间的诸多变故,让这座他记忆中的繁华学府变得无比落寞,门庭极冷。
他还记得,当年自己曾经在这座学府旁听过好些天,以见不得光的方式。
走在潇潇暮雨中,与年轻稚嫩的面孔擦肩而过,听着那些关于夏祭即将到来的紧张讨论声,白皇帝去到那座小青山前。
雨水洗后,生长在小山上的竹叶更为养眼,是苍翠欲滴。
白皇帝拾阶而上,最终站在一幢二层木楼前。
这幢木楼没有人居住,门窗都已经被贴上封条,甚至加以阵法禁制。
这是顾濯在长洲书院三年间的住处。
白皇帝站在门前,任由雨水不断滴落,扰乱视线。
“你来到望京,不只是为了通圣丹。”
他神情漠然说道:“还是因为我不可能把目光放在这里。”
言语间,白皇帝推开那扇门,步入其中。
楼内的装潢如旧,曾经有过的那些变化,都已经被复原。
白皇帝没有在乎那些,径直登上二楼,站在书架前。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书籍,看着书脊上的那些文字,识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过去的画面。
一位少年坐在桌案前,借着昏黄的灯火,随意翻阅着这百年间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那年轻人有过轻笑出声的时候,便也有过沉默不语的时刻,但更多还是平静。
白皇帝静静看着。
在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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