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相遇瞬间,无形的气浪瞬间被掀起,如同潮水般拍打向四面八方。
以两者交错的那一点为最中心,周遭残存的房屋先是倾塌,藏在石缝里的尘埃被不断掀出,继而被席卷涌向更远的地方。
尘埃不见,落雪微止。
副将神情愕然,看着自己的将军大人,只见浓稠的血水正从裂开的虎口中溢出,打湿刀柄。
然后他更加愕然地望向剑起之处,看到一幕让他毕生难忘的画面。
古城早已沦为废墟,火光依旧明亮。
燃烧着的世界中,再也见不到昨日的巍巍高楼,只剩下残梁与断木。
死寂里,唯有微不可闻却真实的脚步声。
来自那位年岁不长的男子。
他随意提着长剑,静静伫立原地,神情淡漠如旧。
仿佛先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
……
“你是谁?!”
袁永怀的声音震怒响起。
事实上,他看着那张从未见过却不陌生的脸,早已有了答案。
顾濯没有回答,轻挥衣袖,让归来的折雪静悬身旁。
然后他开始往前,走向火海之外。
袁永怀变得更加愤怒,喝道:“顾濯,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濯抬起头,望向这位既惊又怒的镇北军将领,平静说道:“破境。”
……
……
那个唯一的办法是破境。
这就是顾濯来到阴平的理由。
以血与火砥砺道心,是毫无疑问的世间最上乘破境手段,但他所求并非此物。
他只是在借这满城的厮杀与毁灭,来遮掩自己破境时不可避免的天地变化,避免破境途中最为糟糕的情况发生——那破空而至的箭矢是在破境后发生的事情。
大地忽然震动,那是镇北军闻讯而至,以最快速度进行集结带来的动静。
本就不堪重负的房屋被撞破,近百铁骑出现在袁永怀的身后,黑压压一片,气势如潮。
顾濯自火海中走出,眼神始终是平静,不曾因为这片黑潮生出波澜。
场间一片沉默。
每个人都在以炙热中带着恐惧的眼神注视着顾濯,等待他说出自己的第二句话,又或者等待袁永怀挥落右手,向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魔主发起冲锋。
“可以让条路吗?”
顾濯的声音里听不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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