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数花瓶在同一时间被砸碎,刺耳的声音随着那双佛掌的靠拢而越发密集,回荡在方圆数百丈。
那是空间正在相互挤压从而粉碎时发出的哀鸣。
身在其中,皇帝陛下的帝袍始终平静,不见半点裂纹。
下一刻,他的身旁骤然飘出数十颗渺小的星辰。
星辰依循着某种既定的轨迹,围绕着他运行与流转,以漠然地姿态面对汹涌而来的恐怖力量。
王祭仍未出剑。
他静静地看着那些星辰,看着光芒在其中绽放与生灭,寻觅着那条转瞬即逝的道路。
星辰只是来自于山河盘演化的虚像,不是悬于夜穹的真实存在,并非屹立千万年的存在,自然可以穿过。
就在这时候,一道极其冰冷的气息骤然笼罩住他的身体,带来比荒原深处还要浓郁的恐怖低温。
那是司主的目光。
王祭却是理都不理。
他很确定,在自己尚未递出手中剑锋的此时此刻,就算是白皇帝也不会向他真正出手。
谁也不愿直面且慢的第一剑。
因为谁也不知道王祭在这百余年间,究竟把自己的剑道推演到何等程度,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必然是惊天动地的一剑。
司主无惧生死,否则他绝不会在今天站出来,那他就必然要为白皇帝解决这一剑带来的威胁。
那是一个相对委婉的做法。
喀嚓!
空气被那道寒意所凝结,继而破裂碎开。
接着是阳光,似乎拥有真实的形状,不断变得沉重。
地面早已泛起了霜迹,正在依循着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慢慢地漂浮起来。
以王祭为中心,周遭三丈之内,万物就连空间都已染上霜色。
这一切不过源自于司主的一个眼神。
这依旧是人世间最为高妙的道法。
站在朱红宫墙下的裴今歌与人间骄阳还未来得及为此感慨,以置身事外的角度思考易水太上该如何才能破局,场间再有巨变生出。
轰轰轰轰轰轰!
大地忽而剧烈颤抖,宫墙与殿宇抖落无数尘埃,散落在随之而浮现的空间裂缝中。
然后。
以未央宫至朱红宫墙的整片土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提起,飞向天空!
瞬息之间,无数密云自人间各地汹涌而至,凝聚成为一片新的庞大云海。
满天阳光就此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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